隱的淚痕,但旋即又想到了什么,“這塊傷疤倒是與我肩頭上的胎記是一對。”
桓蘅放下手里的卷冊,然后笑道,“哪里來的成雙成對,你果然更傻氣了一些?!?
青鳶見他不信,頓時有些懊惱,旋即將自己身上的衣衫一扯,露出雪白的臂膀來,那上面果然一塊胭脂胎記。
“桓哥哥,你瞧?!彼凉M臉的興奮,旋即又將自己的身子側了過來,只為了讓他瞧得更加的清楚。
桓蘅的臉色剎那間變得通紅,連耳根子都紅了,他手里的卷冊也險些掉在了地上,“你怎么能在男人的面前寬衣解帶?”
“可是桓哥哥是我以后的夫君,是要同床共枕的?!蹦菚r候的她已經懂得了男女情愛,只以為這以為都是理所當然的。
而她絲毫沒有意識到,一個大家閨秀做出這樣的事情,已經是為人不齒了。
絳墨如今還記得那天桓蘅臉上的表情,而當初那胎記卻已經不見了。連絳墨自己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桓蘅冰冷的手指終于從她的肩頭挪開,漆黑的眼底帶著暗淡和失落,但似乎并不認命,旋即抓起絳墨的手指,細細的查看著。
已經是潔白的手指,干干凈凈的沒有任何的牙印。
桓蘅眼底只剩下一片暗淡,良久才低聲的呢喃,“你到底是誰?”
絳墨不由得笑了起來,眼神略過手腕上那幾道手指印,“妾身是誰,自然是侍奉少爺的人,春宵苦短,還是早生安歇才是?!?
說完她如玉蔥一樣細嫩的指尖去挑自己裙帶,而手卻被他一把死死的拽住,“回去。”
絳墨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好像受到了極大的委屈,“是妾身做錯了什么嗎?您說,妾身都改?!?
桓蘅目光平靜無波,連聲音也冷到人的骨頭中,“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或是誰指使你過來的,但不許你模仿她?!?
絳墨唇角微微的勾起,正要說話的時候,卻見外面隱約傳來一陣細細的腳步聲,好似故意放慢了一般,竟是個女人。
她清楚的看見桓蘅的眉皺了皺,旋即扯開她身后的錦被,將她給兜頭兜腦的給蓋上了。
絳墨只感覺眼前一片漆黑,隨即窒息的感覺蔓延上來,不由得想起那日懸梁之時的難受,正要扯開被子,卻聽見桓蘅的聲音,“不想死的話,就別動?!?
而就在這時,卻見屋內的門給人悄悄的推開,卻是一個身穿黑袍的人進來,頭上的帽子將整張臉也遮擋住了大半。
“老爺睡了,我過來瞧瞧你?!毙l姨娘的聲音從斗篷下面傳來,旋即白皙的手指將帽子給撥下,露出一張美艷的臉蛋來。
桓蘅的目光中沒有任何的感情,“若無事,便不必過來了?!?
“不必過來?”衛姨娘的聲音里已經帶著隱隱的哭意,“好生薄涼的話,也只有二少爺能說得出了,八年前你將我帶進上京,說過只要我將替你完成大業,便給我一個名分,雖是遠遠不及青鳶,但我亦是心甘情愿的。如今為了你嫁給了一個這樣年歲大的男人,日日獨守空房,難道您連見我一面都不肯嗎?”
“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能多看你一眼?!毙l姨娘哭的越發的傷心,連絳墨都感覺自己心如刀絞。
桓蘅站在床榻前,目光漸漸的變得冰冷,“既然你這樣的不滿,遲早會誤了大事,你這個棋子,舍了也罷?!?
聽到這話,衛姨娘頓時臉色慘白,“我不是不滿,只是想來瞧瞧您的,別的從不敢妄想,您讓我做的事情,我都乖乖的做了?!?
然而她的話尚未說完,卻敏銳的察覺到又是很么東西不對,等她往床榻上瞧來,卻見那隆起的被子下,隱約有幾縷長發,還有地上丟著的衣衫。
“這女人是誰?”衛姨娘霎時發出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