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被她弄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沒想到不過半年未見,昔日那懦弱不堪的丫頭竟這樣的厲害起來了,倒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只是一個人再變,只舉手投足間的氣韻卻是變不了的,但此時的絳墨竟像脫胎換骨,除了那張臉,竟再無昔日的半點痕跡。
絳墨看著那女人,冷嘲道,“若是你們覺得我還似以前那樣,任由著你們欺負,便是你們瞎了眼。”
那婦人姓趙,亦不過是鄉野村婦,但也有幾分的姿色,只給人做了續弦而已,因為不曾有什么見識,說話起來亦是十分的粗鄙。
連她的女兒絳痕亦被寵溺的不知天高地厚,他性子蠻橫,連他的夫君亦要看著她的臉色行事,而昔日的絳墨生的又這樣的懦弱無能,只能任由著她拿捏。
絳墨看著這對臉色被氣的鐵青的母女,只勾了勾唇角,轉身進了屋內。
她到底不是真的絳墨,亦不知普通的人家竟能落魄成如此的模樣,破舊的屋子里竟沒有一處是好的,如今蕭桀慘無人道,護國公府那樣的大戶人家依舊是鮮花著錦,哪里會想到這尋常的人家。
卻見屋內的一應物件皆是陳舊不已,桓怏坐在一把椅子上,正和她的父親絳承朔說著話,只是她的父親好似十分的畏懼桓怏,總是悄悄的去看桓怏的臉色,
父親正在讓桓怏喝茶,親自倒了一杯,遞了過來。
絳墨卻一把接了過來,然后將那茶倒了,從新燙了一遍杯子,然后拿著帕子將杯底的灰塵抹盡,又從新倒了一杯,慢慢的遞到了桓怏的手里。
“茶葉有些粗,你湊合著嘗嘗罷。”
桓怏接了過來,只抿了一口,果然又苦又澀的,便是家里最下等的小廝亦不吃這樣的茶,他這才將茶盞置放在一旁了。
而就在這時,卻見絳痕正端著糕點進來,將一碗酥餅放在半新不舊的桌子上,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桓怏的身上,一副面紅耳赤的模樣。
絳墨不由得心里一陣冷笑,這丫頭果然目光短淺的很,又忍不住嘆息桓怏這皮囊生的實在是好,難怪這丫頭這樣的模樣。
桓怏的那雙桃花眼在絳痕的臉上瞧了一圈,轉身對絳墨輕笑道,“你妹妹果然跟你長得有幾分的像。”
絳墨似笑非笑的低聲道,“那便回了你祖父,也納她為妾如何?”
桓怏聽她如此說,便只以為她吃了味,便抿著唇角將那盞茶喝了。
“既然桓小公子來了家里,晌午便一起用飯罷,正好將家里的老母雞宰了,這可是從江南帶過來的,當初舍不得宰殺,這肉可細嫩著呢,您要好生的嘗嘗才是。”那趙氏掀開門簾子進來,笑容可掬的模樣。
從未有人和桓怏說過這樣的話,他臉上顯得有些怪異,“好。”
絳墨亦不過是想瞧瞧便走的,哪里想到桓怏竟答應一起用飯,不由得眉宇緊蹙,正想阻攔,卻聽見她的父親說道,“我們絳墨做的飯菜可是一絕,尤其是燉出來雞肉,吃完亦是滿口生津。”
桓怏臉上有一絲的詫異,轉身看著絳墨,“你竟會這些,我倒是從不知曉。”
絳墨的震驚不比他少,那是以前的絳墨,而她青鳶連油鹽醬醋都分辨不出,哪里還能做飯,便忙說道,“許久都不做了,已經生疏了,還是……”
她的話尚未說完,便被那趙氏給打斷了,“這是哪里的話,你自小做的大的,豈能說忘就能忘的,我已經將那老母雞給綁上了,你現在就去殺了它。”
桓怏的眼底褶褶生輝,“既然如此,那便好生的嘗一嘗你做的飯菜才是。”
絳墨只暗恨他竟如此的落井下石,不由得越發的氣結起來,卻還是滿臉無奈的進來廚房里。
那廚房不過是茅草屋子搭建的,里面的東西尚算得上齊全,卻見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