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果然有一只被稻草繩子捆綁著母雞,見絳墨進來了,咕咕的叫著,似乎知曉自己要被宰殺的命運似的。
絳墨拎著那菜刀過去,只在它的脖頸上比劃了一陣,卻還是無法痛下殺手,只得拎著菜刀回到了屋子里。
卻見眾人都在屋內,桓怏被簇擁著,幾個人竟不知說什么,臉色皆是有些不自然,屋內沉悶的幾乎能讓人窒息一般。
她進了屋內,將屋內的人都逡巡了一遍,最后將那菜刀對準了桓怏,“你給我出來一下。”
眾人見她如此待桓怏,亦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倒是桓怏習慣了似的,竟果然從屋子里出來,卻被她一把拖拽進了那廚房里。
絳墨將菜刀放在桓怏的手里,然后指著那雞,“去宰了它。”
“不去。”桓怏滿臉的拒絕,“他會啄本少爺的,而且本少爺從未殺過雞。”
絳墨滿臉乞求的模樣,死死的拽著他的衣角,“桓小公子,您不是整天待那些奴仆們喊打喊殺的嗎,怎么這會子連它也不敢宰了。”
桓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若你好生的求我,本少爺便幫你如何?”
絳墨看著那只可憐的雞,深深的吸了口氣,旋即一張嬌媚的臉露出來了,“夫君,您幫幫妾身罷。”
她撒嬌起來堪稱一絕,卻見媚眼如絲,眼含秋波,連聲音亦是能酥了人的心。這原是她在桓蘅的面前練出來的絕殺技,每次她惹出禍端的時候,總是如此的模樣,那桓蘅便是再多的氣惱也全消了。
而就是在這一剎那,桓怏竟好似看見了昔日的青鳶,他良久才呢喃了一句,“真是見鬼了。”
絳墨不知其意,卻見他低頭吻住了她的臉頰,滾燙的唇帶著炙熱的氣息,良久才慢慢的離開了。
她臉頰緋紅,“可能宰殺了它了?”
然而桓怏亦怕自己被啄,只讓絳墨的兩只手抓住那雞脖子,他手里捏著刀,欲要一刀致命。
他的手從她的肋下穿過,幾乎是將她擁在自己懷里的,絳墨將頭轉過去,一張小臉死死的埋在他的胸口中。
過了良久,絳墨還是聽見了那雞的慘叫聲,只將臉抬了抬,有些氣惱的說“怎么下不去手了,難道你也害怕了不成。”
桓怏眼底深沉,直勾勾的看著她的臉頰,似乎都不舍得眨眼,“咱們這樣過一世便好了,我寧愿一輩子也不回護國公府去了。”
絳墨無奈的嘆了口氣,“您可受不得這樣的苦日子,在說那功名利祿,成堆的金銀你都不要了嗎?”
桓怏的刀猛地往那雞脖子上砍去,剎那間鮮血淋淋,那雞脖子亦被砍斷了一半,想必已經死了。
“有了你,我要那些做什么。他們都是狠絕無情的人,那青家……”他知曉她與他很快便是夫妻了,亦不想再瞞著她,他想告訴她,自己的父親和祖父,便是害了青家滿門的罪魁禍首。
然而他的話尚未說完,絳墨只感覺自己的手心里一陣的滾熱,忙轉過頭來,卻見那他已經將那雞給殺了,這才重重的松了口氣,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然而她剛剛松手,那雞竟似垂死掙扎一樣,猛地撲了起來,連身上的草繩也被扯開了,她嚇得一尖叫,忙躲進了桓怏的懷里。
到底還是那趙氏和自己的女兒絳痕將那雞殺了,然后退了毛。
絳墨和桓怏站在院子里,兩個人收拾著身上的雞毛,看起來竟十分的狼狽,趁著眾人不被那絳痕冷哼一句,“何必在那里裝嬌弱,連一只雞也不敢殺,誰信?”
而就在此時絳墨的弟弟阿寶走了過來,只懦懦的叫了一聲姐姐,絳墨這才細細的瞧著自己的這個所謂的弟弟,不同于她姐姐和娘的飛揚跋扈,倒像是個乖巧的孩子。
絳墨喜歡他,便陪著他一起玩鬧,青鳶原本就有幾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