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的驚愕,“怎么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桓蘅今日已經聯合朝中的勢力,揭發老夫的罪,又有那閹人一黨幫襯他,只怕那今日祖父在劫難逃了。”護國公伸手拍著桓怏的肩膀,只是他的手指還在不斷的顫抖著,“桓家大勢已去,你還是逃命去罷,以后你無論如何也不能回上京,那逆子已經答應放你一命了。”
桓怏臉色大變,“不,我不走,除非您跟我一起出城。”
護國公眼底通紅,桓蘅只給了四個時辰,生怕若再耽擱下去,便來不及了,便伸手將桌子上備好的一個包裹給他,“這里面有一個腰牌,你帶著便能出上京,還有銀票,能夠你花一輩子的了,剩下的便都是祖上傳來了東西了,這一生你要好生的護著它們。”
桓怏哪里肯丟下如此年邁的祖父,自己去逃命,眼底通紅一片,“孫兒不走。”
護國公早已料到他會如此,“祖父這一生為了權勢什么壞事沒有做過,如今能活到這樣大的年歲也是掙回來了,便是走了,也禁不起亡命天涯的日子了,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過完下輩子,老夫便是死也值得了。”
桓怏只覺得心如刀攪,只想起自己昔日的種種不孝來,心內大慟。
“走,給老夫趕緊走。”護國公交代完后事,便急促的催促他趕緊離開。
原本守在門外的賴頭已經將一切聽的清清楚楚了,也顧不得禮數,沖進了屋內,對著桓怏急道,“小公子,老爺不過是想保全您,難道您想辜負了他不成。”
桓怏瞧著祖父,只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而他頭上的傷口又流出血來,染紅了了那透徹明亮的地板。
護國公只是轉過頭去,自始至終,也沒有再說一句話了。只是對賴頭道,“你自小跟他一起長大,無論如何今日要帶著他出了上京,以后也要好生的服侍他。”
賴頭含著眼淚答應了。
桓怏從護國公的屋子里出來之后,并沒有直接離開府邸,桓怏直奔著自己的屋子里,只拿了他母親的幾件遺物,還有那放在床榻下面的玉牌。。
等賴頭匆匆忙忙的出了府邸,卻見街上已經全亂了套了,卻見無數個鐵甲的侍衛從上京中出來,那都是守衛皇城的禁軍,那鐵甲劃過地面的聲音響徹的整個上京。
而這些禁軍卻分成幾股,卻只捉拿護國公的黨羽的,而更多的卻是直奔著護國公府。
上京中的百姓竟連熱鬧也不敢看了,只都匆匆忙忙的躲藏進家里,窗門緊緊的閉上,隱約間瞧見那禁軍沒揮舞著刀,沖進一家一家的府邸,而這些人全是護國公的黨羽,還有門生,皆是對護國公忠心不二的人。
那些人似乎也早早的得到了消息,并未坐以待斃,反倒拼命的反抗著,甚至有人丟下妻兒,想要出城的,卻全都被人禁軍捉拿住了,京中的城門已經關閉,這上京中儼然成了殺戮之地了。
賴頭許久未見過這樣大的陣仗了,上次如此的時候還是誅殺青尚書的時候,那時候亦是如此,連上京中的空氣中,亦充滿著血腥味。
“小公子,咱們快出城罷。”賴頭記得護國公交代他的話,眼看著四個時辰快到了,那時候想走也來不及了。
桓怏正騎在馬上,他漆黑的眼底中帶著無盡的凝重,“我出城之前有件東西要還給她,這原是我答應她的。”
賴頭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他竟是要去見絳墨,可如今火燒眉毛的時候,他竟還記掛著那個狠心絕情的女人。
“小公子,究竟是什么東西,您非要去冒險,你可知道這會讓您丟了性命的。”賴頭滿臉的急迫。
桓怏的眼底暗淡,“賴頭,便讓我最后見她一面罷,以后便再也見不到了。”
賴頭知曉,他這一走,便再也不能回到上京里來了,便也再也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