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叫絳墨的女人了。
“好,咱們走。”賴頭看著他毫無生機的眼睛,無論如何也狠不下心來阻攔他,還是咬了咬牙,一腳踩在馬肚子上,然后直奔著絳墨的家里而去。
絳墨回到家里之后,一直坐在院子里,任由那桃花瓣落在她的衣衫上,也不伸手拂去,只呆呆的坐在那里,好似被人抽去了魂魄一般。
那趙氏見原本出嫁的她竟自己回來了,不由得滿臉的錯愕,而那絳痕更是旁敲側擊的問著,而絳墨卻是一概不理會,那絳痕才冷哼一聲,灰溜溜的離開了。
她正睜著眸子瞧著周圍,卻見一個人急匆匆的進了院子里,待她空蕩蕩的眼睛瞧過去的時候,卻見桓怏急匆匆的沖著她走了過來。
絳墨只是看著他,而他卻走到她的跟前來,慢慢的將手伸出來,那里面確是一塊玉牌。
她伸手去拿,冰冷的指尖觸碰到他的手心,兩人皆是一震。
絳墨猛地收回自己的手來,將那玉牌攥在自己的手心里,亦不知說些什么,只喃喃道,“差遣人送過來便是了,何必勞煩小公子親自送過來。”
桓怏的眼底里帶著無盡的傷痛,他艱難的扯了扯唇角,只想笑,但實在笑不出來,亦不知現在的表情究竟有多么的難看,“只是來見你最后一面的,我不想放開這唯一的一次機會。”
絳墨良久才開口,“那就有勞了,那請桓公子自便,我不能恭送了。”
桓怏眼神中的絕望越來越濃,“能不能讓我最后再抱你一次。”
她正想要拒絕,而他卻一把將她死死的摟在了自己的懷里,而他的力氣卻那樣的大,幾乎要將她勒的窒息了一般。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青鳶,你前半生所有的災難都是桓家給你的,以后只希望你的后半生平安,嫁個普普通通的人,娶妻生子,遠離朝堂上的陰謀詭計。”
絳墨不成想他竟說出這樣的話來,卻清楚的感覺到他身體在不斷的顫抖著,而他一滴滴的淚落在她的頭頂上,卻是冰冷一片。
他還是慢慢的放開了她,絳墨抬起眸子,卻見他的臉上竟隱隱的有兩行淚,她只覺得有些詫異,竟想伸手去擦,卻還是將自己的手指死死的攥住。
“我走了。”桓怏的聲音里帶著復雜,“你說再見我們便是仇人,可是下輩子我們不可能再見了,那么你便忘了對我的恨罷。”
說完這句話,他便走了。
絳墨看著他的背影,一滴滴的淚落了下來,而手中的那塊玉牌,卻被她狠狠的攥在手心里。
她又坐了下倆,瞧著那滿地的落花,只覺得萬般的凄涼,亦不知瞧了多久,只覺得心內煩悶的似塞了石頭一般,只壓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然而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傳來,她抬眼一瞧,竟是出門的父親回來了。卻見他額頭上全是汗珠子,人還未到,聲音便傳來了。
“可了不得了,京中出大事了,聽人說皇帝要捉拿桓護國公,現在滿街的侍衛在捉拿人,亦不知死了多少人。”他的父親擦了一把額上的汗,“你和那桓小公子又是那樣的關系,可會連累到咱們家里?”
絳墨好似心口上挨了一針,猛地站起身來,滿臉的錯愕,“你說什么?”
桓怏從絳墨的家里出來,便和賴頭直奔著城門而來,卻見城門已經關上了,無數的鐵甲侍衛已經守在了那里,一個個舉著冰冷的刀劍,威赫赫的模樣,幾乎能將幾里外的人都能嚇住了。
賴頭瞧見那些侍衛的穿著打扮,竟不似宮中的禁軍,反倒比禁軍的眼底多了幾分殺戮之氣息,只怕都是上過戰場,經歷過幾番生死的人。
而這些人全部都是鄭大統領的手下,沒想到守衛上京的竟然是他們這些人。
賴頭也不知是喜還是該悲,卻還是跟桓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