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趕緊,連他身上被鮮血染紅的官袍也收拾了一番。
然后他這才慢慢的走過去,想要抱起那塊沉重的棺材蓋。
或許是他身上的傷很重,又或許是適才已經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一時之間竟沒有抱起來。
絳墨忙走了過去,伸出胳膊抱住了那棺材板的一角,正要往上抬起,卻見桓怏抬起眼睛,死死的盯著她,他漆黑的眼底倒映出她那張慘白的臉,而她卻清楚的看見了他眼底迸發出來的仇恨。
他伸手狠狠的推向了絳墨的肩膀,她正抱著棺材板,不成想桓怏竟真的跟自己動手,剎那間只感覺自己的身子往后退去,懷里的棺材蓋子直直的落下,竟直接砸在了她的小腳趾上。
因為春天,她身上的鞋襪十分的單薄,這一砸,只差點昏死過去,那錐心刺骨的疼不斷的傳來,她狠狠的跌坐在地上,半晌竟也無法站起身來。
桓怏滿臉的厭惡和憎恨,“別碰我祖父的棺材,你們這些兇手,總有一日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絳墨死死的攥著拳頭,疼的已經是滿頭的汗珠子,“好,那我便等著您有出息,將我和桓蘅踩在腳下的日子?!?
桓怏心中血海翻滾,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竟將那棺材蓋子抱了起來,然后一步一步的走過去蓋好了。
伴隨著那巨大的聲響,絳墨的眉不由得皺了皺,只想安慰幾句桓怏,甚至想跟他說幾句話,但只是動了動唇角,竟連半個字竟也說不出來了。
很快外面那些等著不耐煩的禁軍們進來將棺材給搬走了,只等著回宮去等候皇帝的賞賜了。
桓怏卻一直站在那里瞧著,自始至終,沒有再說半句話。
很快祠堂內外的那些侍衛也一并散去了,而絳墨卻終于慢慢的站起身來了,只是腳似乎踩在刀刃上一般,每走一步,便是錐心刺骨的疼。
而就在這時,卻見外面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旋即一個身影飛奔進祠堂內,卻正是滿臉惶恐的梵音。
她們這些丫鬟們自然不會知曉府邸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只瞧著無數的禁軍沖進府邸里來,將她們一并都關起來,也不抄家也不殺人的,這讓眾人便越發的惶恐起來。
而那些禁軍才出府去,她們得以解脫,梵音便得知護國公死了,便只覺天塌下來一般,亦不知哪里傳來的,只說是桓怏手刃自己的祖父的。
梵音便嚇得更沒有了主意,得知桓怏在這里,也顧不得其他的,只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而等她一進來,卻見桓怏正坐在地上,滿身滿頭的鮮血,嚇得忙跑了過來,顧不得禮數,忙扯住他的衣衫瞧,卻見不是他流出來的血,這才重重的松了口氣。
梵音才放下心,才覺得事情不對,因為此時她的小公子竟似變了一個人似的,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半點痕跡,他的臉上一片冷意,此時竟像極了桓蘅。
絳墨站在一旁,深深的吸了口氣,“去將他弄回到房里去,替他好生的梳洗?!?
梵音見了絳墨,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直接給絳墨跪下了,“您告訴奴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老爺在哪里?小公子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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