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只覺得有些不習慣,只推了推桓蘅的肩膀,淡淡的道,“快去上朝罷。”
桓蘅倒是難得婆婆媽媽的吩咐了她一通,只說讓她留在這里好生的養腳上的傷口,然后又命人去絳墨父母那里去報平安。
等他離開后,絳墨只覺得滿肚子的心事,而那丫鬟們很快端了飯菜過來,雖是早晨,待還是油膩膩的一堆,絳墨半點的胃口也沒有,只草草的動了幾筷子,便叫人給撤下去了。
而她卻瞧見桌子上置放著的奏折,這原是些各地官府呈報上來的事情,桓蘅昨夜倒是處理了一些,剩的還有厚厚的一摞。
絳墨只瞧著,便也用狼毫蘸墨,竟在奏折上寫了起來。
那不才見書房內安靜,生怕絳墨生出什么事端來,才進門一瞧,嚇得魂飛魄散,只急道,“我的好姑娘,那可是奏折,您怎么能在那上面亂寫呢,這可是要命的東西啊。”
絳墨自小便認識不才,他與賴頭不同,是個十分穩妥可靠的人,今日竟見他嚇成這樣,絳墨竟覺得十分的有趣,滿心的煩悶也消減了一些。
“我既寫了又能如何,放心,不過是些簡單的事情,省的勞煩你家大人了。”絳墨說著,又是一行字寫下,然后將那折子置放著一旁。
絳墨這才站起身來,只瞧著這厚厚的一摞子奏折竟被處理的干凈了,這才笑著往外面走去。
不才忙上來,將絳墨寫的那折子都打開,卻見那批閱的話竟言簡意賅,即便他不懂,卻也明白皆是良策,而她的筆記,竟和桓蘅的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怎么會如此?不才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他也曾經奉命去查絳墨的身世,只查出來是個貧民丫頭,自小便沒有念過書,只被賣到了那煙花之地。
他轉而又想到,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臨摹桓蘅的字,幾乎寫的跟桓蘅一模一樣,那便是青鳶,而那女人又是滿腹的學問,對治國之道也是頗有研究。
他嚇得幾乎跌在地上,嘴里念著,“見鬼了,見鬼了,看來得找個驅鬼的過來,只怕連二公子也要被他給迷去了,害了性命了。”
絳墨只擔憂著桓怏,竟不由自主的往桓怏的院子里走去了,路上遇見的小丫鬟們皆是拿著怪異的眼光看著她,但卻也是萬般畏懼的模樣。
她心里明白這些小丫頭們在想著什么,畢竟自己曾經是桓怏拼死拼活要娶的人,如今竟和桓蘅這樣不清不楚的,只怕她們心底更多的是鄙夷了。
而等她去了桓怏的屋子里,卻見一陣哭聲,只是那哭聲竟是那樣的熟悉,卻正是梵音。
她心內一緊,只想著桓蘅今日早晨的話來,忙進了院子里,卻見有很多的小廝已經在搬著東西了,還有一些哭哭啼啼的丫鬟們正被人拖走。
窗戶上也被小廝們釘著木板,顯然桓蘅竟是要將他給囚禁起來。
絳墨瞧著哭的可憐的梵音,走過去死死的扯著她的衣襟,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梵音看著絳墨,眼底竟滿是恨意,怒道,“你這女人為何要背叛小公子,想必也是你教唆的二公子,竟這般的折磨小公子,他如今已經這般了,你們為何不肯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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