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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床榻上卻傳來一陣細微的響聲,桓怏不成想屋子里還有旁人,不由得一怔,忙越過桓蘅,往床榻上瞧去,卻只覺得渾身發冷,心底似被利刃挖著似的。
他清清楚楚的看見睡得香甜的絳墨,唇角微微的勾起,竟是那樣的乖巧。每次她在他的懷里睡著的時候,都是如此的表情,他曾經那般貪戀她的睡容,只覺得只有睡著的時候,她才會收起尖銳的利爪,永永遠遠的只屬于他一個人。
卻見那錦被落下了一半,隱隱的瞧見她一截胳膊,而那衣衫落了滿地,他一眼便知曉了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
桓蘅也皺了皺眉,只將她的胳膊放在錦被下面,似乎生怕她受了冷。
桓怏將落在絳墨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正要開口說什么,卻見桓蘅壓低了聲音,先他一步慢慢的說道,“有什么事情出去說?!?
桓怏冷笑一聲,自然明白他是怕吵醒了絳墨,冷笑道,“你不必擔憂,她睡著了的時候,可是屋頂塌下來也不會被吵醒的,你知道的,我們也曾經纏綿恩愛……”
桓蘅眼底冷凝,眼中殺意頓現。
而桓怏卻嗤笑一聲,卻還是轉身往書房外面走去,桓蘅轉身瞧了一眼絳墨,也出了書房。
等兩個人出去之后,原本睡著了的絳墨卻慢慢的睜開了眸子,等她眼底的困倦漸漸的散去之后,只披著被子,慢慢的往書房的窗戶下面走去。
她的腳踩在冰冷的地上,只覺錐心刺骨的寒意,那小腳趾上的傷口疼的越發的厲害了。
絳墨將那窗戶打開一道縫隙,能讓他清清楚楚的聽見外面的人說什么,而不會被人給發現。
桓怏的臉上慘白,“他們說祖父的尸體被掛在了城墻上,可是真的?”
桓蘅神情淡漠,“皇上的旨意,若是你想去瞧瞧,待會我命人帶著你過去看看?!?
“為什么,祖父明明已經死了,為什么你們連他的尸身也要這般的作賤,為何連最后的體面也不肯給他。”桓怏滿臉的憤怒,眼底卻是血紅的一片。
“他是逆賊?!被皋磕抗夂?,“不值得可憐?!?
“好,好的很。”桓怏淡淡的開口,“等二叔有一日,那尸身掛在城門的時候,我也會說一樣的話?!?
只聽聞這話,絳墨嚇得渾身的冷汗,只恨不得即刻就沖出去,堵住桓怏的嘴,如今他竟還要得罪桓蘅,顯然是不要性命了。
桓蘅聽到這話,怒意已經驟然發作,聲音變得冰冷刺骨,“如今你年紀也大了,自然也不能胡鬧了,以后我自然會好生的管教你,你那些壞毛病也該改改了?!?
桓怏點了點頭,反倒滿臉的譏諷,“那便有勞了。”
桓蘅語氣森冷嚴厲,“我不是你的祖父,不會一直容忍你的。”
絳墨只覺得心中煩悶至極,亦不知要如何保住桓怏,只想著他一生的驕傲,豈會是能屈能伸的主。
她亦是不敢再聽下去了,只將那窗子慢慢的關上,只我那個床榻上走去,將那枕邊的那身青衣換好,卻聽見身后傳來聲響,竟是桓蘅慢慢的走了進來。
他的臉上原本有些不悅,在看見絳墨的一剎那,竟將一切都收斂了,“你醒了?”
絳墨十指成梳,攏著自己的頭發,慢慢的道,“才醒過來而已,你怎么還未去上朝,如今你接下了這樣大的重擔,黎明百姓還得指望著您呢?!?
桓蘅不由得輕笑,上來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你這丫頭,竟拿著我打趣起來了,再說如今上朝不過去點個卯而已,皇帝已經一個月未上朝了。”
絳墨根本無心理會朝堂上的事情,只一心想著桓怏,而桓蘅卻在她的臉頰邊親了親,眼底卻是無盡的溫柔,“果然你穿著一身青衣最好看?!?
這樣的親昵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