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誰又是奴才。”
梵音原本就伶牙俐齒,又仰仗著比旁人讀的書多些,吵架的話竟從未落過下風。
很快那呂嬤嬤被她弄得啞口無言,適才挨了她的打的丫鬟們也開始譏笑起來。
那呂嬤嬤不成想她這樣年紀小的姑娘,竟這般的厲害,只怒道,“我們自然都是奴才,今兒姑娘又是什么身份,竟不知是小公子的小妾,還是誰的姘頭。”
而就在這時,卻見一陣腳步聲響起,竟是鄭薔被人簇擁著進來了。她穿著一身的干凈利落的衣裙,頭上的釵環也不過簡簡單單的樣式,瞧起來竟干凈爽朗,多了幾分英豪闊大。
她的人尚未走到,卻見聲音已經傳來了,“綠嬤嬤你還不快掌嘴,什么姘頭不姘頭的,這里可都是干干凈凈的姑娘們,可不是青樓的那些女子,這樣的渾話也說得出,也不怕教壞了這些小丫頭們,若是傳出去,豈不是笑話咱們府邸的人不知自愛。”
那呂嬤嬤忙笑著往自己的嘴上扇了兩下,只滿臉得意的看著絳墨,“是,都是我這老婆子的錯,還請夫人責罰。”
絳墨見她們主仆一唱一和的竟比戲文還熱鬧,不由得冷笑一聲,也不在跟她們計較了。
而就在這時,卻見小廝們竟將屋內的貴重之物搬了出來,那些古董花瓶,珍寶玩物之類的,竟堆滿了整個院子。
桓怏屋子里的東西原本就多,亦不知是誰給他的,皆是價值千金的東西。
絳墨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看著鄭薔,冷嘲道,“夫人才管府邸之事,便先打劫起自己的家里來了,怎么,難道您變了土匪了不成?”
“夫君離開的時候交代過,阿怏玩物喪志,這些東西得搬出來。還有那些婢女們,一個個妖妖調調的,也不知起著什么壞心思,阿怏原本就心思簡單,只怕會被這些狐媚之人給教的壞了。”鄭薔的聲音陰冷。
絳墨知曉她不過是拿著雞毛當令箭而已,但這些身外之物散去了,能留住桓怏的性命也是值得的。
而此時卻見小廝們將那些東西給搬出來之后,便將那房門落了一把銅鎖,而窗戶也被死死的釘上了,這里當真成了監牢一般。
“你莫要太過分了,他畢竟還是桓家的人。”絳墨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鄭薔,眼底卻是一片冷然。
“我何嘗欺負他了,我也算是他的長輩,即便大婚那日他揭了我的蓋頭,讓我受到那樣的奇恥大辱,我還是回原諒他的。”她嘴上雖然說著原諒的話,但眼底卻是無盡的恨意。
“你若敢傷他半分,我便要了你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鄭薔冷笑,“你不過是仰仗著你是青鳶而已,但我才是他現在的夫人,而我的父親又是他一心扶持的人,在他的心里,竟不知誰比較重要。”
即便面對鄭薔如此盛氣凌人的架勢,絳墨卻沒有絲毫的軟弱,她倒是不詫異她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因為她已經不在乎了。
“是啊,只要我還是青鳶,你的夫君永遠心里最重要的人便是我。”絳墨見她臉色慘白,便越發的想要打壓他的氣勢,“你父親一直想要幫他奪得皇帝之位罷,但他說了,只要他成了那九五之尊,我便是皇后。”
她說這話的時候是湊到鄭薔的身邊說的,而且聲音壓得很低,所以清清楚楚的看見鄭薔剎那間變得慘白的臉頰。
然而就在這時,絳墨正想要再次開口警告她若不想魚死網破,便不要將事情做的太絕,卻見她竟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她身后跟著的丫鬟和奶娘剎那間連喊亂叫起來,而那呂嬤嬤更是滿臉的鐵青,“你這女人跟我家夫人說了什么,等二公子回來了,定然好生的整治你。”
站在絳墨后面的梵音也走了過來,滿臉興奮的扯著絳墨的袖子,“你好生的厲害,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