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給嚇暈了過去。”
絳墨只呆愣住了,也是滿頭的霧水,良久才開口道,“不會吧,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她竟能氣的昏過去。”
而她正喃喃自語著,卻見眾人已經將那鄭薔給弄走了,一個個心驚膽戰的模樣,好似絳墨惹了天大的禍事了一般。
絳墨正郁結著,卻見被緊鎖著的屋內冒出滾滾的黑煙,好似屋子里著了火似的。
她只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只想著桓怏那樣的人,被人這樣的欺凌豈能善罷甘休,便跑到門前去,呵令那些小廝們將門打開。
那小廝們自然知曉絳墨身份的特殊,眼見著她適才竟將鄭薔給氣昏了過去,卻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便只得將門打開,卻只放了她一個人進去。
她生怕桓怏想不開,待急匆匆的跑進去,卻見他正坐在地上,原本富麗堂皇的屋子竟快被搬空了,但凡那些值錢的東西全搬走了,剩下的也不過是幾個桌椅而已,倒是那書桌和卷冊還在。
卻見桓怏正坐在地上,身上穿著家常的袍子,頭發也梳的整整齊齊的,竟沒有半點的狼狽。
而他的面前置放著一個銅盆,里面的火苗竄的很高,灼熱的光落在桓怏的臉上,忽明忽暗的。
桓怏卻正將那一張張的紙往里面扔著,聽見了動靜連眼皮也不抬一下。
絳墨只慢慢的蹲下身子,從他的身邊撿起一張,只瞧了一樣便心如刀絞,卻見卻是桓怏的畫。
畫中的女子卻是青鳶,一身的綠衣笑的嬌艷明媚,或是站在雪地里的,或時站在春暖花開的花園子里,或是站在碩果累累的深秋,畫卷上的女子卻讓人心曠神怡,讓人忍不住想去貪戀她的花容月貌。
絳墨的手指慢慢的摸向了自己的臉頰,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若不是這些畫,她竟忘了曾經的自己究竟長成什么樣子了。
年少時候的自己,一心里只有她的桓哥哥,哪里還在乎旁人,所以她根本不會發現整日跟自己吵吵鬧鬧的孩子,心里竟有了這樣的情感。
她正瞧著,一直蠻橫的手卻一把將她手里的畫給奪走了,然后毫無憐憫的扔在了火盆里。
滾滾的黑煙冒出,絳墨嗆的咳嗽了幾聲,眼淚也撲簌簌的滾落了下來,“別燒了,我求你了阿怏,別燒這些畫了。”
桓怏的眼底盡是冰冷,再也沒有往日的深情,“這些無用的東西留著做什么,以前是我糊涂,以后再也不會了。”
絳墨聽著他的話,只覺得心如刀絞,她上前死死的抱住桓怏的后背,眼淚一滴滴的滾了下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那樣的對你,錯的是他們,我不該牽連到無辜的你身上。”
桓怏的身體一陣僵硬,卻猛地轉身,將哭的歇斯底里的絳墨給推開了,屋內全是黑煙,她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只隱隱的看見她眼底那晶瑩的淚珠兒。
“別在裝模作樣了。”他的聲音里全是譏諷,“怎么,又和那個男人商量好怎么哄騙我了不成?何時商量的,昨天晚上?”
絳墨只覺心如刀攪,上前死死的拽著他冰冷的手,“我跟他真的沒有什么的,阿怏……”
她的話尚未說完,便被他一把給打斷了,他眼底滿是恨意,“別花言巧語的了,你說過你從未愛過我的,怎么今日就后悔了,難道是覺得我二叔那人無趣的很,又來找我了?”
他的話全是譏諷,絳墨聽著便越發的心痛。
桓怏甩來了她的手,瞧著那火盆里的火似乎要滅了,又抓起畫,往那火星子里扔。
絳墨嗆得又是一陣眼淚,而此時一幅畫竟落著了她的身邊,她剎那間手指一陣顫抖,良久才慢慢的撿起來。
卻見那竟是絳墨,而就是她現在的這一張臉,她睡在軟榻上,竟是那樣的恬淡美好,絳墨從不知曉,自己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