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驚覺其中的意思,他知曉如今鄭薔有了身孕,自然不能動她的奶娘,只將那丫頭拉過去打,也不過是想震懾震懾她們的猖狂勁兒而已。
不才知曉,這丫頭細皮嫩肉的哪里能受得住這樣的苦,只怕這二十板子下去,得殘廢了,沒想到竟是自己害了人家,便滿心的愧意。
而他正想著,卻見桓蘅又開了口,“去備轎子,去絳家。”
不才瞧著他的臉色,便急道,“那可是絳墨姑娘的親人,您三思而后行啊,若是絳墨姑娘知道了,只怕會傷心。”
桓蘅眼底已有不悅,“哪里來的親人,還不快去。”
寂寥的夜晚,桓怏坐在空蕩蕩的屋子里,只有那明晃晃的火燭在不斷的晃動著,整個屋內如同陰森森的地牢一般。
窗戶已經被釘子和頭上釘的死死的,連一只麻雀也飛不進來,屋內只有卷冊,便是那僅存的床榻,而那丫鬟們也全被打發了出去,連梵音也哭哭啼啼的走了。
桓怏的發冠已經松散了,只斜靠在床榻上,一閉上眼睛便是絳墨的那滿是痛苦的眼睛。
那個狠心的女人也會痛嗎?他曾經待她那樣的好,可她卻不過是欺騙著自己而已。
而就在這時麻雀聽見外面鐵鏈的響聲,很快一個冰冷的聲音順著門縫傳了進來,“想不到桓小公子竟然會落的今日的下場。”
桓怏不由得皺了皺眉,卻見一雙漆黑的眼睛藏匿在黑暗里,那眼中凌厲,一瞧便知曉定然是習武之人。
“你是誰?”桓怏站起來,慢慢的走過去,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那門外的人,“誰讓你來的。”
“是文大人讓我來的,他想著您這樣的尊貴的小少爺,怎么能受這樣的痛苦,便讓我來幫你奪回失去的一切的。”那人瞧著桓怏,似一只躲在黑暗里的豺狼。
桓怏看著他,臉上卻帶著一抹冷笑。“你家大人怎么這樣好心,當初我祖父在的時候,你們跟我的祖父還是死對頭,憑什么你們今日這樣的幫我。”
“我家大人知道,一直狼沒有了,一只老虎卻站在了它的領地之上了,竟比以前還要麻煩。”那人笑著說,“桓小公子一定明白文大人的心思,畢竟您二叔現在在朝堂的氣勢太猛烈了。”
桓怏也懶得跟他在兜圈子了,“你們想要怎么利用我斗倒桓蘅,你盡管說,我比你們還巴不得他去死。”
那男人呵呵一笑,“老虎再強大,只要有人掐住它的命脈,那便能將它殺戮。而那絳墨便是他的短處,只要利用了她,必能一招致命。”
桓怏的臉被等影照的慘白,他站在門口,沉默了半晌,才慢慢的開口,“那可會傷及到她的性命?”
“怎么,小公子舍不得了?現在那女人與您的二叔耳鬢廝磨,郎情妾意的,您還對她這般的愛慕,可見您還是心慈手軟了。”那男人聲音冰冷,帶著算計,“您難道為了她,就放棄為您的祖父報仇了嗎?”
果然提及護國公,桓怏臉上頓時大變,他咬了咬牙,似乎下定決心了,“好,那你告訴我究竟如何才能殺了他。”
帶著涼意的風吹在桓怏的臉上,連他的眼神都是那樣的冰冷,帶著無盡的殺意,讓人瞧見只覺毛骨悚然。
很快那男人便說完了所有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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