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
等桓怏離開之后,絳墨往那柴垛子上一靠,即便手腳被牢牢的捆住,卻還是十分的悠閑,倒像是來下棋的人,滿臉的精明算計。
“十年前文大人在修繕河款上被人栽贓陷害,是我捉拿了兇手,還了大人一個清白,否則文大人的腦袋早就搬家了。”絳墨一邊說著,一邊毫不在意的吐了一口血沫子,“那時候大人進我尚書府的時候,我正在廊下扎燈籠,您說愿意報答我的恩情,您可曾記得?”
聽到這樣的話,那文大人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你說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絳墨并未回答,只是淡淡的說,“當初令女在太子府上處置里狐媚惑主的妾室,太子大怒要廢了太子妃,是我的姑姑先帝面前求情,才保住了那太子妃之位,也算保住了皇后之位。,保住了你文家今日的繁華。”
“青鳶?”文大人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這個名字,但旋即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不,那個女人早就死了,如今連骨頭也不剩下了。”
那日在尚書府里,大人穿了一身的淡青色衣衫,那日見您頭上有汗,我便將帕子給您擦拭汗,那帕子上繡著三只蝴蝶,只是有一只只繡了一半。
這件事文大人倒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那個被人人稱贊的孩子,只說日和的飽讀詩書,只以為是人云亦云,沒想到一見之下竟覺得萬般的詫異。
“我就是青鳶,當初大人說欠的恩情,今日可能還給我了?”絳墨一雙眸子看著文大人,這讓他一剎那出了滿身的汗,他記得這精明的眼睛,只有那個孩子才有。
“老夫憑什么會相信你這樣荒唐的話?”護國公臉上還有疑惑之色,“就憑借著你這幾句胡言亂語?”
絳墨看著他,“就憑借著如今的桓蘅這般的愛我,就憑借著他今日能風風火火的闖進來,難道還不能讓您相信嗎?”
這次文國丈倒是真的相信眼前這個女子是青鳶了,只很快便收斂了臉上的驚愕,只問道,“老夫倒是一直記得當年的救命之恩,你究竟想要什么,老夫倒是愿意幫你。”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卻如同一只狡詐的狐貍,正在謀算著手里帶著弓箭的獵人,“我知道桓怏不過也是您棋盤上的棋子,事成之后您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性命,我愿意幫您殺了桓蘅,但只要您放他離開,離開這上京中,哪怕讓他一輩子漂泊,也只要您留著他的性命。”
文國丈從未想過她竟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想著她自然會給自己求情,沒想到竟這樣為了一個男人,而且又是那個親手將她送上絕路的男人,這樣的女子,豈不讓人覺得心驚。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文大人的手不斷的敲擊著墻壁,似乎在沉思算計著什么,然后目光又落在了絳墨的身上,“只是姑娘的性命可保不住了,而且再也沒有回頭的路了,你真的心甘情愿嗎?
絳墨深深的吸了口氣,“為了他,我愿意成為您棋盤上最聽話的那一顆棋子,而且保證是最重要的那一顆。”
“那你真的愿意去殺桓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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