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因為他根本沒有去皇陵。
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她的心底升起,她不由得想起桓怏來,連她的手指也在不斷的顫抖著,是她要桓蘅放他出上京的,若是他有什么好歹,她一生便要活在愧疚之中了。
絳墨強忍著心底的波濤,將那些折子給放好,只挑揀了一些帶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去。
她才瞧了一會的折子,茴兒便回話說宮中的御醫來診脈了,這些時日她的身子越發的弱了,桓蘅便命御醫每日過來。
那御醫瞧了一眼絳墨的臉色,搖頭嘆道,“姑娘的身子越發的嬌弱了,以后得好生的將養著才是,切莫太操勞了。”
絳墨亦是滿臉疲憊的道,“也不知怎么的,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才閉上了眼睛便天亮了。你還是給我一些能入睡的藥,這才是替我治病了。”
那御醫忙從自己的藥箱子里拿了一個小瓷瓶出來,然后笑道,“這藥丸子磨成粉,每日臨睡的時候吃上一些,莫要貪多,否則傷了身子,或是昏睡不醒,那便壞了。”
絳墨笑著接了過來,然后從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錠金子來,“王爺素來不讓我吃這些,渾不知我每日過的有多難,若是王爺讓你回話了,千萬莫要將這東西說出來。”
那御醫知曉桓蘅將這個女子視作珍寶,每日診完脈之后他自然會問詢,便恭恭敬敬的道,“是。”
桓蘅回府邸的時候,絳墨還側著身子躺在床榻上,手里還捏著一本書。
聽到了動靜,她慢慢的抬起眸子來,卻是那樣的疲憊,“你怎么回來的這樣晚?不知朝中哪位大臣能拖出你的腳。”
她的口吻竟像是娘子詢問晚來而歸的夫君,他的眉梢間帶了一絲的喜色,聲音也越發的溫柔起來了,“不過是那些老頑固們反對九錫之禮,聒噪的很。”
如今她推崇新政之事已經寸步難行,更何況他竟要謀權篡位。
如此溫和的時候,他也不愿提及那些煩心的事情了,只笑著問道,“茴兒說你還未用晚飯,你身子原本就不好,如今哪里禁得起你這般的作賤?還是陪我用一些罷。”
絳墨點頭答應著,旋即披上褂子從床榻上起來,良久才喃喃道,“只是不想一個人用飯罷了,孤零零的,半點的意思也沒有,便是再多的珍饈,也味同嚼蠟了。”
桓蘅凝視了她一會兒,良久才慢慢的道:“以后我陪著你。”
很快飯菜便給擺好了,絳墨才下了幾箸便覺得有些膩,親自倒了杯茶,然后“咕咚咕咚的飲下了。”
桓蘅不由得笑道,“瞧你這樣的牛飲,竟不知是什么好東西。”
絳墨笑了笑,也不去找旁的酒杯,只將自己用過的拿了過來,又到了一杯茶親自捧給他,笑瞇瞇的道,“這是宮中的楓露茶,是內侍們悄悄的孝敬我的,若是旁人,我還不給呢。”
桓蘅只笑她抬小家子氣,只是如今南方連年天災人禍,并沒有什么好茶葉入京,也不顧及這杯子是她用過的,只喝完了一盞茶。
絳墨只問他好不好,桓蘅正要回答,只感覺眼前一陣朦朧,那困倦之意不斷的席卷而來,漸漸的臉絳墨的那張臉也模糊起來了。
看著桓蘅在自己的面前昏睡了過來,絳墨費力的將她拉扯到床榻上去,然后將紗幔放下,這才吩咐外面候著的丫鬟進來收拾殘席。
茴兒進了屋內卻不見桓蘅,不由得狐疑起來,轉身進了臥房內,卻見隱隱的躺著一個人,似乎睡得很沉,竟連呼吸聲也聽不到了。
驚覺之下他便要上前去,卻見絳墨一把擋在了她的面前,“王爺累了,已經睡下了,你也退下罷。”
桓蘅很久都沒有留宿在絳墨的屋子里了,這讓茴兒如何不懷疑這件事情。
卻見絳墨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衫,然后慢慢的掀開帷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