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奔著衛姨娘的院子里而來,而那衛姨娘的院子里已經漆黑一片,連院子的門也落了鎖。
她拼命的敲門,那守夜的老婆子們這才睡眼惺忪的給她開了門。
絳墨卻直奔著正屋而來,卻見那守夜的丫鬟云瞳已經醒來了,披著單衣走了出來,見到了絳墨,不由得皺眉道,“您怎么這時候過來了,姨娘已經睡下了。”
“我有事要求姨娘,還請你行個方便。”絳墨眼底卻是從未有過的慌張,連她的聲音里也帶著顫抖。
云瞳的聲音里滿是不悅,“便是天大的時候也得等明日再說。”
“不行……”絳墨的急的厲害。
而就在這時,卻見屋內有了一絲的燭光,然后卻見衛姨娘從屋內出來了,她身上穿著寢衣,頭發也披散著,眼底卻已經恢復了清明。
“我今夜要去見桓怏,還請您行個方便。”絳墨知道那監牢是由她的兄長接管了,這會子也只有她能幫她了。
衛姨娘朝著眾人使了一個眼色,一旁的丫鬟們忙都退下了。
卻聽衛姨娘淡淡的道,“當初幫你離開這里也是因為我的私心,憑什么你現在還覺得我會幫你?若是桓蘅知曉了,只怕他也不會放過我的。”
絳墨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我不知桓怏是死是活,我只要見他一面,只當今日欠著您的恩情,來日愿意效犬馬之勞。”
衛姨娘慢慢的走了上來,慢慢的將絳墨攙扶起來,漆黑的眼底卻盡是算計,“不必來日,只要你應允我一件事,我現在便命人帶你過去。”
絳墨不由得皺了皺秀眉,卻自知事情沒有那么的簡單,“請說。”
衛姨娘的臉在月色下顯得極白,卻見她輕輕的勾起唇角,然后慢慢的說道,“我要你幫我除掉鄭薔肚子里的孩子,如何?”
絳墨不由得深深的吸了口氣,幾乎下意識的想要開口拒絕,那畢竟是無辜的性命,她如何能下得去手。
衛姨娘淡淡的笑著,“看來這筆買賣姑娘不肯了,那只能愿菩薩保佑,桓小公子安然無恙。”
絳墨再次踏進監牢的時候,腳步有些匆忙,幾次幾乎跌倒在地上,然而那侍衛卻見絳墨帶到了水牢內。
絳墨從不知水牢,只見到那黑乎乎的發臭的水池子里有一個人的時候,她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
“還不快將他弄出來,你們是瘋了不成,竟敢這樣折磨他?”絳墨眼底的淚珠撲簌簌的滾落。
那獄卒原本是衛姨娘兄長的人,雖不知絳墨的身份,但既然是那大統領親自交代過的,自然也不敢怠慢了,只忙說道,“是攝政王吩咐的要他在水牢里呆上一夜,而且那攝政王來了之后,拿著刑具里的鞭子便往他的身上抽,如今能熬過今夜也是他的造化了。”
絳墨急的眼淚都出來了,然后吩咐那獄卒將桓怏從水牢里弄出來,那獄卒開始不答應,但見絳墨拿著衛姨娘來壓她,那獄卒還是答應了。
等桓怏被擱置木板搭成的榻上的時候,絳墨見他臉色慘白,毫無血色,身上也遍布鞭痕,竟是那樣的猙獰。
那獄卒生怕被人瞧見,忙將鎖頭扔給了絳墨,“這里的人已經被撤走了,姑娘在天亮之前定要離開這里,若是旁人知曉了這件事,攝政王只怕會要了我的腦袋。”
絳墨將自己懷里的藥給拿了出來,顧不得和那獄卒說話,伸手便將那散發著惡臭的衣衫剝開,將那藥粉倒在他血淋淋的傷口上。
桓怏哪里受過這樣的罪,整個人已經昏過去了,牙卻緊緊的咬著,似乎十分的疼。
絳墨正拿著布帛去包扎他胸口的鞭痕的時候,卻感覺一雙滿是痛苦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她忙抬起頭來,卻見桓怏不知何時醒了,但眼底卻是無盡的迷茫,似乎還未徹底的清醒。
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