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卻見桓怏一把將她扯到自己的懷里,然后冰冷的唇封住了她的唇,絳墨想要去推他的肩膀,卻生怕觸及到他身上的傷口。
她的眼淚撲簌簌的滾落,她的手臂也漸漸的環上餓了他的脖頸。
一陣冷風吹過,將屋內唯一一盞明明滅滅的燈臺給吹倒了,剎那間水牢內卻是一陣黑暗。
旖旎的糾纏,彼此卻是那樣的冷。
很快那一縷淡光照在了窗上,絳墨從那木板上下來之后,匆匆忙忙的撿起自己的衣衫來,她記得那獄卒的話,若是天亮之前還未出去的話,便會被人看見。
絳墨看著桓怏,眼底的淚撲簌簌的滾落。過了良久,她才戀戀不舍的轉身出去了,誰知她正將那鎖頭掛上,卻遠遠的聽見有侍衛的呵斥聲,“什么人?還不快站住?”
而她這才發現自己貼身的肚兜竟還那木板下面,根本來不及撿起來,因為那里面太黑,自己竟一直也沒有尋找見。
此時天色一亮,她竟瞧得清清楚楚的。
然而她卻來不及多想了,拔腿就跑。
而那獄卒已經將外面的一切都打點好了,只順著那小門出去,迎面卻并未遇上人。
而等他除了監牢,卻聽見身后追兵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在匆忙間絳墨卻迎頭撞上了一個人,絳墨差點摔倒,卻聽對面的那人“哎呦”一聲,那聲音卻是極為熟悉。
她忙抬起頭,卻正是梵音,而她也看清楚了絳墨,頓時滿臉的詫異。
而那侍衛的聲音幾乎近在咫尺了,“快找,可莫要將人給放跑了。”
絳墨心一橫,一把便將那梵音給拽到一旁的小巷子里,那監牢的旁邊卻是幾家廢棄的屋子,雜草叢生的,一時間也很難發現她們兩個。
絳墨的聲音凝重,死死的拽著梵音的胳膊,“今日你可愿意豁出性命來,救桓怏一次,若是我被抓到了,桓蘅一定會殺了他的。”
梵音亦是從小廝們那里聽到昨夜桓蘅要殺桓怏的事情,因為桓怏不知所蹤,她被鄭薔發配到廚房里了,才聽到了消息便趁著買菜的工夫偷偷的跑了過來。
只是這樣的監牢她如何能進的,只得焦急的圍著銅墻鐵壁的監牢轉悠,誰知才轉到了小門處,竟遇見了絳墨。
絳墨這才將昨晚的時候告訴了她,雖然絳墨只慌亂的說完了,但她還是明白了其中的故事,她伸手將自己的肚兜解了下來,然后塞給了絳墨,聲音里帶著無比的堅毅,“奴婢愿意為了少爺做任何的事情。”
絳墨又急忙吩咐了幾句,而那梵音這才從那雜草堆里跑了出去,很快就被到處搜尋的侍衛給捉住了。
桓怏醒來的時候,卻見梵音正在水牢里,因為水牢里又濕又熱,滿是飛蟲,她拿著袖子替他扇著,只是眼圈紅腫,竟已經哭過了似的。
桓怏這才坐起身來,才驚覺自己身上的衣衫穿了一半,似乎是旁人替他換上的,連那襪子亦是反了的。
他昨夜的事情只迷迷糊糊的記得,她恍惚記得是絳墨給自己上藥,而此時水牢內竟只有梵音一個人。
桓怏聲音里帶著沙啞,“怎么是你?難道昨晚也是你?”
梵音咬了咬牙,跪在了地上,“是奴婢昨晚來悄悄的看您了,沒想到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奴婢愿意侍奉小公子,不求任何的名分?!?
桓怏的眼底有一絲的詫異,過了良久才扯了扯干裂了的唇角,聲音里卻是冰冷的一片,“是你也好,只要不是她便成?!?
他口中的她,自然是絳墨了,梵音聽到這樣的話,眼底竟有一絲的錯愕,沒想到小公子竟厭惡那個女人到這樣的田地。
而就在這時,卻見一個身穿一身鎧甲的人過來,眉目間皆是鋒利,看人的眼神也是利刃一般,自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