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心斗角,而不才哪里是她兄長的對手,竟是被壓制的無法抗衡了。
她還是猜出了她兄長的謀逆之心,因為那劉蒙西多次差人進后宮,問她桓蘅的病情如何,她只勉強敷衍過去而已,但就在那一場暴雪夜里,將她的一切美夢敲碎了。
這晚天簌簌的飄著鵝毛大雪,即便殿內(nèi)置放著五六個炭盆卻還是覺得渾身發(fā)冷,連手腳也凍的幾乎麻木了一般。
一直到了深夜,她才勉強的有了一絲的睡意,正闔上眸子,卻聽見遙遙的竟有刀劍交錯發(fā)出的刺耳的聲音。
宮里的人皆睡得熟了,連守夜的內(nèi)侍和宮女們也打著瞌睡,竟只有她一個人聽到了一般。
劉妃連鞋襪也來不及穿,忙推開寢殿的門,隔著樓閣殿宇,隱隱的瞧見四周的宮墻處,一片片的火光,還有人的嘶喊聲不斷的傳來。
卻見濃煙滾滾,如同巨獸一樣吞天吐地,那籠中的鳥兒竟比宮人還早預(yù)料到這場宮變,撲騰著翅膀,發(fā)出陣陣的慘叫聲。
劉妃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隱隱的瞧見宮殿內(nèi)的燈火亮了起來,那些宮人們披衣出來瞧,然后尖叫著,驚醒了宮中的所有人。
而就在這時,卻見她的丫鬟云瞳跑了過來,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急道,“娘娘,公子如今正在攻城,那不才如今也不敢是負(fù)隅反抗,撐不了多久,公子交代您找個地方躲避,免得刀劍無眼,誤傷了您。”
說完她便扯著劉妃的胳膊要趕緊離開,生怕不才找人來挾制她,若是以她的性命做要挾,生怕會誤了大事。
劉妃卻死活不肯走,被火光照的通紅的眸子滿是倔強,“不,我要去找他,即便是死,我也要跟他在一起。”
不才站在的城樓上,此時他腳下的城門已經(jīng)殘缺不全了,很快那些叛賊們便能攻進宮闈中來了。
他銀色的鎧甲上已經(jīng)滿是鮮血了,或是他身邊的屬下們,亦或是那些叛賊們的,連他頭盔上的翎毛也滴滴答答的流淌著嫣紅的血。
他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倒了下去,于是他不斷的嘶吼著,可還是無濟于事。
是他壞了大事,他以為將劉蒙西定能護住桓蘅的皇位,卻不曾想到,竟是他將這萬里的河山拱手送到了人家的手里,他終究沒有桓蘅的雄才大略,防不了這樣狼子野心的人。
很快卻見城下已經(jīng)停止了進攻,人群中有一個人騎著高頭大馬出來,仰頭喊道,“不才,本大統(tǒng)領(lǐng)念你這般的忠心,饒你一條性命,如今禁軍只剩下你一個人,你還要相抗嗎?”
“呸,狼子野心的東西,是皇統(tǒng)領(lǐng)你從那牢獄中救出來的,若沒有他,你墳頭上的草只怕都有這宮墻高了,如今你不報恩,卻要謀反。”不才恨得咬牙切齒。
“他,命不久矣,若我今日不出此下策,來日他一朝去了,這天下豈不是要大亂。”大雪落下他的鎧甲上,但很便被那熊熊的大火快化為冰冷的水珠,“還以為他有多少的出息,不成想竟為了一個女人而落到今日的田地,哪里值得我去追隨?!”
不才破口大罵著,他自小便跟著桓蘅,亦是知禮的人,這是他第一次如此。
直到一把鋒利的箭穿透他的鎧甲,從他的胸口穿過,一口腥甜的血從喉嚨里噴濺出,他這才往城樓下跌去。
他最后的目光還是承恩殿里瞧去,他再也保護不了他的二公子了。
鵝毛的大雪落在他的身上,這樣大的雪很快便能將他的尸身給掩蓋住了,他終究還是帶著愧疚,閉上了眼睛。
城門已破,宮中已經(jīng)大亂,劉蒙西一邊命人救火,一邊提到直奔著承恩殿而去。
桓蘅是對他有恩情,但兩個人這些年也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談不上什么恩情,所以他毫不顧忌的可以殺掉桓蘅。
然而等他來到承恩殿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