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你這孩子竟是這般的執拗,你叫我來日如何去見你的母親?”
桓怏沉默著,良久才目光凝重的說道,“外孫倘若今生注定無子,孫兒也認命了。”
太后也漸漸的摸清他的脾氣秉性了,也不敢再逼他了,只得聽天由命了。
然而過了兩個月,絳墨竟被診出了了身孕,桓怏喜不自禁,只歡喜的跟什么似得,那太后聞得此信,亦是萬般的歡喜,忙命人送來了無數的補品。
只是如今朝堂之上,絳墨儼然已經成了肱股之臣,哪里能離得開半日。
于是桓怏親自進宮,拿著絳墨的璽印便要還給皇上,只說絳墨已經有了身孕,不能再入朝為官了。
那皇上如何能答應,但又拗不過桓怏,只得下旨讓絳墨在自己的府邸里處理公務。
只是絳墨原本身子就十分弱,又因為這個孩子一直三病五災的,身子骨也越發的瘦弱了,桓怏更是滿心的急迫,只等了十個月,才等到絳墨臨產。
那是在一個春日,杏樹上的第一枝花開的時候,越澤的產婆涌入府邸之內。
而熬了整整一日,腹中的孩子卻一直不肯落下,絳墨疼的滿頭的大汗,直喊得嗓子都啞了,竟半點聲音也喊不出了。
桓怏在外面急的團團轉,只想著要沖進來,可太后派來的嬤嬤也在一旁守著,哪里能讓他進,只勸說里面不干凈,讓他好生的等著。
桓怏急的都發了狠,也只管往里面沖,卻還是被攔了回來。
眾人知曉桓怏一日不曾用飯,便忙勸他去用一些,桓怏卻難得的聽話的去了。
而很快便見一個美艷至極的女子從眾人面前經過,直奔著屋內而去,眾人不由得一陣錯愕,竟不知哪里來的這樣一個人物。
屋內的絳墨正疼的死去活來,豆大的汗珠子從她的額頭上滑落,瘦弱的身子也疼的不斷的顫抖著。
“阿怏……”她低低的喚著他的名字,即便那聲音如同蚊吶一般。
而就在這時一雙滾燙的手緊緊的牽住她的手,絳墨迷蒙間抬起頭來,卻見竟是一個九天仙女一般俊俏的女子,只是那眉眼竟萬般的熟悉,竟不知在哪里瞧見過。
“是我,我進來陪你了。”卻是桓怏的聲音傳來,眉眼間皆是心疼,“早知你這般的難受,當初就不該要這個孩子。”
原來他竟扮作女子進來了,只是他那樣心高氣傲的人,竟為了她做出這樣為大丈夫不齒的事情來,教她如何不感動。
若是擱在往日,她瞧著他這幅模樣,指不定該如何笑話他呢。
即便疼的撕心裂肺,絳墨還是露出一絲笑容來,“有你在這里陪著我,便是我疼死在這里,亦是心甘情愿的了。”
桓怏聽了這樣的話,只覺心中大慟。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疼的死去活來的。
絳墨熬了整整一日,在那些產婆口中早已得知,自己胎位不正,而自己的身子又弱,只怕熬不過這一劫數。
一想著自己去了,桓怏自己要孤零零的一個人,叫她如何舍他而去?!
“你不會有事的,咱們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以后看著咱們的孩子娶妻生子,兒孫滿堂……”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中夾著顫抖。
一陣陣的疼痛襲來,絳墨幾乎聽不見他在說著什么,只死命的呼喊著,一聲一聲的。
桓怏瞧著她如此,卻什么也做不了,而就在這時,卻見那接生婆忙喚道,“孩子快出來了,快將夫人的嘴給堵住,免得咬住了舌頭。”
一旁的丫鬟們早已亂成了一鍋粥了,一時間竟找不到東西,桓怏卻見絳墨的唇角隱隱的已經有血跡流出,竟是咬住了舌尖。
桓怏忙將她的唇齒給掰開,然后將自己的手放了進去,旋即她的齒尖刺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