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肌膚,鮮血滾滾的順著他的指尖落下。
而就在這時,卻聽“哇”的一聲,卻是一個嬰兒的啼哭聲,在屋內響了起來,旋即是那產婆歡喜萬分的聲音,“阿彌陀佛,生出來了,生出來了,快去給公子報喜,是個大胖兒子。”
桓怏卻根本沒有理會這些,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絳墨的呼吸漸漸的羸弱,連她的手也漸漸的冷了。
他腦中頓時“嗡”的一聲,幾乎失聲喚著她的名字,“青鳶。”
眾人只當她是府邸的丫鬟,一直在絳墨身邊說著話,大家也不曾留意,卻聽見竟是男人的聲音,那抱著孩子的接生婆險些將那孩子給扔在地上,細看之下竟是桓怏,只滿頭的冷汗,急道,“小公子您怎么進這骯臟的地方來了,太后娘娘知曉了豈不是要責怪奴婢們。”
而桓怏根本不理會她說什么,只是一遍遍的喚著她的名字,而她依舊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
眾人這才慌亂了起來,忙將那起先預備著的參湯端了過來,只得用勺子撬開絳墨的牙關,往里面灌。
桓怏怕自己笨手笨腳的,傷到了絳墨,便忙退到一旁去,卻見一個不知輕重的丫鬟將那剛生出來的孩子給抱了過來,滿臉討好道,“小公子快瞧瞧,跟您倒像是一個模子里刻畫出來的一般。”
桓怏正覺萬箭攢心,只聽聞這話,竟覺得就是這孩子害的絳墨,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留著這個孽障才是。
急火攻心之下,他抓起那還在襁褓中的孩子,竟要往地上摜。
身邊的丫鬟見狀嚇得一陣亂嚷,這才拼盡全力的將孩子給奪了下來。
而不知為何竟碰到了那孩子哪里,只聽“哇”的一聲,那孩子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躺在床榻上的絳墨,竟慢慢的睜開了眸子,只低低的喚了一聲,“阿怏。”
桓怏聽到了她的聲音,只覺得好似活過來了一般,忙推開眾人,坐到了她的床榻上,“我在這里,你莫要睡,也莫要合眼。”
絳墨的呼吸也漸漸的平穩了起來,只因為匱乏的厲害,想掙扎著坐起來已經都不能了,她良久才慢慢的道,“將咱們的孩子抱過來,讓我瞧一瞧。”
那丫鬟們自然不敢再將啼哭著的孩子給桓怏,只得親自將孩子置放在絳墨的枕邊。
絳墨歪著頭瞧著,細白的手指慢慢的拂那孩子的臉頰上,皺皺巴巴的孩子并不怎么好看,但眉目間竟有七八分桓怏的影子。
桓怏也順著她的目光望向那孩子,也暗暗后悔自己要摔他,只笑著道,“這樣的丑,以后可怎么討媳婦?”
那產婆也在一旁細細的端倪著孩子,忙笑道,“我接生過幾百個孩子,竟從未見過這樣漂亮的眼睛,倒似天上的星辰似的,這樣的亮堂。”
絳墨和桓怏的目光皆落在孩子的眸子上,只見他的眼睛竟像極了另一個不愿意提及的人。
竟像極了桓蘅的眼睛。
桓怏與他原本就是至親之人,能這般的想象并不奇怪。
絳墨亦是一時間有些迷蒙,卻聽桓怏的聲音慢慢的傳來,“果然好看。”
她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杏花落地之后,便結了累累的碩果,又經過了盛夏,直到秋日麥尖微黃,絳墨匱乏的身子才養好了,因為在府里拘束了數月,她便要去帶著自己的兒子去廟里。
桓怏因為要進宮陪著太后,絳墨便帶著家奴和奶娘去了寺院里。
越澤國的寺院并不多,連菩薩的香火也是時常斷了,絳墨只站在那廟宇之中,便覺得空空蕩蕩的,連蒲團上亦是帶著一層的灰。
而就在這時,卻見一個一身袈裟的和尚走了出來,“阿彌陀佛,施主可是要在佛前許愿。”
絳墨卻淡淡的一笑,“我只想供奉一個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