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和胖子在一旁不敢說話。
生怕殃及池魚。
空氣恢復平靜,兩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誰都沒有說話。
陳皮抱著壽生,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心中是無法言喻的苦澀。
陳皮時常懷疑,壽生真的愛他嗎?
愛,但其中夾雜了太多,不是純粹的愛。
陳皮可以為壽生放棄很多東西,包括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陳文錦不單單是陳皮的孩子。
她也叫過壽生爸,那是他們兩人的女兒,可壽生毫不猶豫的算計她放棄她。
陳皮害怕,壽生有一天也會這么對他。
陸建勛死了百年,壽生還念著他。
陳皮嫉妒怨恨,只要想起陸建勛這三個字他就嫉妒的發瘋。
他當年確實比不上陸建勛,那這么多年還比不上嗎?
他為壽生做了那么多,陸建勛呢?他已經是個死人了,為什么壽生還念著他?
壽生沒有提陸建勛的名字,可剛剛的模樣遠比說出那三個字更讓人崩潰。
他不是在找刀,他是在找人。
陳皮不明白,也不知道該怎么做。
他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壽生,心如亂麻,久久不能平復。
吳邪和胖子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兩人放輕動作,重新坐回地上。
小哥,你快出來吧……
吳邪一直感覺自己聽了了不得的東西,生怕陳皮殺人滅口。
這么一會功夫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喘。
胖子那不著調的性子也收斂了,不說話,坐在一旁和吳邪一起當鵪鶉。
胖子對于別人情緒的變化是非常敏感的,他能察覺出好賴,斷不會在此刻搞事。
就剛才陳皮和壽生那撕心裂肺的爭吵,雙方二人恨不得下一秒就動刀,吳邪還在想,要不然先和胖子去蓄水池躲躲,等他倆吵完再回來。
很久之后,陳皮抱著壽生安靜的坐在一旁,他閉著眼睛,吳邪不知道他睡沒睡著。
吳邪和胖子跟留守兒童似的靠在一起,胖子這家伙都打起了呼嚕,睡的安穩。
吳邪打了個哈欠,將毯子往上拉了拉,閉目養神。
不知道多久之后,吳邪迷糊的睜開眼,耳邊傳來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夢囈。
吳邪一開始以為是胖子,他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
余光注意到什么東西,猛的側頭。
張起靈?!
張起靈正躺在他和胖子中間,他縮在那,身上還裹著毯子,他渾身發抖,頭發凌亂,嘴唇顫抖一直說著什么。
吳邪以為自己在做夢,他用力打了自己兩巴掌,意識到張起靈真的出來了。
吳邪將胖子踹醒,胖子的呼嚕聲戛然而止。
“小哥小哥!”
張起靈似乎恐懼極了,整個人發著抖,嘴唇不停顫動。
胖子被這個模樣的張起靈嚇了一天,“我操,小哥咋了?小哥!”
張起靈顫抖著不停重復一句話。
吳邪湊近去聽。
“沒有時間了”
這不,陳文錦一直說的那句話嗎?
陳皮站在隕玉前往里面看,忽然他臉色一變。
“有東西”
吳邪和胖子順著陳皮的視線看去,吳邪心頭似乎停了一拍。
恐懼瞬間蔓延全身。
隕玉深處,一張蒼白的臉正在向外窺視,,這張臉灰白灰白,眼球凹陷,面無表情,陰森異常。
吳邪胖子瞬間全身冷汗。
“離開這”
陳皮不知道何時走到三人身邊,他懷中抱著壽生,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