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南柯墨的軍隊已經被康云寒的奇襲部隊一路反殺回去。
王尋逸,康云寒,南柯寂,魏晏四人紛紛在此刻化身惡鬼,沖在隊伍的最前面,勢不可擋。活生生將南柯墨的大軍逼得節節敗退,只得一路潰敗至宮墻之內。此時南柯墨的軍隊早就沒有了先前如此囂張的氣勢,一人逃眾人逃,但是他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四面皆是高大的宮墻,這時候的宮內就像是一個困獸之籠,活生生的將南柯墨的軍隊困死在這宮墻之內。
廝殺聲與那喊叫聲不絕于耳。但是始終不見王尋逸一行人有停手的意思,王尋逸明白今日之事既然已經做到了這種決絕的分上。如果再心生憐憫或是怎么總歸都是多余的,只會徒增麻煩而已,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殺他個干凈。
康云寒與魏晏也是心領神會,斬草必定要除根這個道理也不是不明白。南柯寂更不用說了,憤怒早就占據了他的大腦,他的腦子里現在只有殺!殺!殺!這一個念想。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痛苦減少一份,讓他的心理負擔減少一點。
宮墻之內,殺聲響徹天際,無數的鮮血將每一寸土地,城墻,房屋染的鮮紅。儼然是一片阿鼻地獄中的景象。
南柯墨和南柯孤依舊在做著垂死掙扎,妄想能夠憑借這一點點的力量來翻轉眼前的絕境。南柯墨盡管算好了一切,甚至還讓曲華崇無法脫身,但是他還是沒有算到王尋逸不僅說服康云寒獨立,還把部隊給帶了過來。
南柯墨立于龍臺之上,夏風如刀,劃過他布滿皺痕的臉頰,苦澀地看著龍臺下的血人王尋逸。有一次兩人的目光相對,和第一次比起來,南柯墨的眼神再也沒有了當初的威嚴和殺意取而代之的只有無盡的落寞和蕭瑟。
不知過了多久宮墻之內的殺伐之聲逐漸平息,取而代之的則是成堆成堆的尸體。
“父親,快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南柯孤對著他父親說道。
南柯墨此時確實異常的沉著冷靜,他的眼中沒有一絲的血色,看著眼前這般駭人的場景。跪倒在這高貴的龍臺之上。
他默不作聲,看著南柯寂一行人正在想自己步步緊逼,而此時的南柯孤則是只留下了一個倉促逃跑的背影給他父親。
“這就是你給我的最后的禮物嘛?”南柯墨看著兒子逃亡的背影,不禁慘淡無光的眼色中流露出了一點淚水。
“而這就是你給我的禮物嘛!”他猛地轉頭吼向南柯寂。
此時的南柯寂卻絲毫聽不進一絲的話語,提刀霍霍逼向他的父親。
他停在了南柯墨的身前,看著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跪道在他的面前,落魄無比。
狂風吹動這血色旗幟,也吹動了南柯墨那雜亂的頭發。此時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無依無靠的老人一般,風燭殘年。
南柯寂將手中的血劍架在父親的脖頸處,一時間兩人打了個照面。
就好像南柯寂凱旋當日的場景重現一般,只不過這個時候威嚴的是南柯寂,而低人一等的乃是他的父親,南柯墨。
南柯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那劍慢慢地抹過了南柯墨的脖子。
頃刻間,鮮血涌出,南柯墨倒在地上,無力地抽搐著,痛苦等待著自己鮮血留盡得那一刻。他倒在龍臺之上,鮮紅的眼睛中只有南柯寂孤獨的背影。
數米開外,數位兵士捆綁著一男子來到南柯寂的面前。那男子跪拜在南柯寂的面前,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的臉。
“你剛剛說的一段話是認真的么?”南柯寂冷冷的問道,盡管此刻的他熱血沸騰,但是他的話語就像是冰錐一樣刺骨。
那男子抬起頭,看著南柯寂。此人正是剛剛逃走不成的南柯孤。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南柯寂。兩個之前如此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