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兄弟,如今居然反目成仇,而這所有的一切竟然只是為了所謂的權力。
看到父親的下場,此時的南柯孤卻是一反常態,流露出了一種從容不迫的態度。然而對于南柯寂的問題卻始終沒有回答。
“把他帶走,終生監禁在府邸之中,不得踏出府邸半步!”
“大人!你……”還未等王尋逸反駁,南柯寂便轉身離開了。
可能在這一刻,南柯寂的理性回來了,也有可能是出于這么多年兄弟的情誼不愿殺他。
畢竟在自己父親都仇視自己的這么多年里,只有南柯孤是愿意陪伴在他身邊的人。就算這份感情是南柯孤演出來,南柯寂還是不忍心下手。
不知不覺中已經是黃昏時分了,上黨城內的戰斗也總算是以南柯寂與康云寒一行人以慘痛的代價換來的勝利收場了。
龍臺之上,一路跟隨王尋逸與康云寒的安暮雨端坐其中。從后背上取下厚重的古琴。拂去古琴身上所沾染的厚重的殺伐之氣。
一指深沉,一指蕭瑟。深沉如松濤陣陣,回響空城;沉然似殺伐之聲,重扣交鋒;瑟然如夕陽滿灑,垂照尸體;安暮雨長袖拂風,于這龍臺之上一把古琴,如空谷悲鳴般錚淙瀉下瀉下:三千丈是厚重殺伐,三千丈是絲絲寒涼。
夕陽模糊了眼前的景象,唯有一女子,一古琴,一悲曲在這天地之間。
聞者無不觸景生情,心生苦澀,眼角落淚。死在他們面前的正視自己昔日的戰友,他們親手殺死的也正是昔日的好友。
“留念此生并非無法忘懷生前之事。置于葉上之白露,宿于水中之新月。詠嘆京國之花,于榮華之前誘于無常之風。玩弄南樓之月,此輩則似浮云消逝于黃昏之中……人生五十年……與天地相比,直如夢與幻。既一度享有此生,又豈有不滅之理……”
南柯寂如此是說道。而這種痛沒有人會比南柯寂更加明白了。
眼前的場景就如同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了南柯寂的腦海之中,他明白今日一戰之后,往后的日子將會更加的危險。他雙膝下跪,對著城西軍與康云寒軍隊深深地磕了一個頭。
將士們皆是抹去淚水,回以跪拜之禮。
曲華裳扶起羸弱的南柯寂,緊緊的依偎在他的身旁。
“今日,我們便成婚可好?”南柯寂寵溺的聞著曲華裳,他對曲華裳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摸著曲華裳的頭,替她整理著凌亂的頭發。
曲華裳也是止住的哭泣,微微點頭,報以微笑,一臉幸福。南柯寂也是回以微笑,卻略帶苦澀。
轉過頭來:“在座的諸位可否為我和小曲做個見證?”此刻他的眼神中滿是期待,看著眼前的這一對新人,眾人皆是大呼同意。
說罷,這對新人雙雙下跪。
這場婚禮,沒有雙方父母,沒有雙方的至親,沒有酒宴……
有的只是血色夕陽的點綴,苦澀的風,悲涼的曲。但是在場的人都是面帶笑容,衷心的祝愿這對新人。他們面對將士跪拜,面對天地跪拜。
最后,男孩拂去女孩的淚水,女孩抽出微紅的手帕替男孩擦去臉上的塵土。兩人相視一笑,便在這無盡的悲涼之中深深地接吻。
那吻是如此的熱烈,如此的開心,又是如此的苦澀。
大順朝順和15年五月二十三,南朝都城上黨發生動亂。南朝世子南柯寂與援軍康云寒誓死血戰得勝,終南朝君主南柯墨死于世子南柯寂之手,其弟南柯孤被囚府邸,終生不得出府。
而也就在這同一天,曲朝公主與南朝君主南柯寂完婚。。
“報!主公城外有一曲朝將領前來,說是有要是相報!”
此時此刻,曲朝將領的來臨著實讓所有人都不得不提起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