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王府威嚴雄偉的書房外,八個身形魁梧、背脊筆直、滿臉肅殺的侍衛,每個人的手都按在刀柄上嚴密戒備。
四周的樹木之中還藏著數十個暗衛,將整個書房圍得嚴嚴實實,連一只蒼蠅也不能活著飛進來。
屋內,兩個侍衛正按著陸先生準備對他用針刑,包括秦數在內的四個謀士,面不改色的看著那比手指還長的鋼針。
蕭懷玉的腳踩著陸先生的手指,“本王最后給你一次機會,秦侯府圈養死士的證據你拿給誰了?”
“小的之前已經交待過了,是真的不翼而飛了,求玉王殿下明察。”
“明察?陸先生,那是不是要本王把你那個外室和兒子給剁了,你才肯說實話啊?”
蕭懷玉冷眼瞧著他,陸先生一時分不清他是虛張聲勢還是真的找到了他的兒子。
不過仔細一想,以玉王的為人他若是找到了定會馬上弄到他面前來,況且那人那般厲害,陸先生心底一橫決定死磕到底。
“玉王殿下就算真把我兒剁了,我也不知道啊…”
蕭懷玉氣得手指一揮,長長的鋼針毫無征兆的從指甲之間插下去。
一根接一根,屋內的慘叫聲響徹云霄,直到他痛到暈厥。
蕭懷玉坐在雕刻繁復的梨花木椅子上,陰沉的臉上沒有半點憐憫,他淡淡的開口。
“去取鹽水來!”
十指連心本就是非常人能忍受,如今還要用鹽水,圍觀的四個謀士各個心驚膽戰,面色青白交加。
他們心知肚明,這是一場殺雞儆猴的戲碼,蕭懷玉是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背叛他的人會是什么下場。
不一會兒,一盆鹽水就端進來了,兩個侍衛熟練的將陸先生的手指浸泡在水中。
只一個呼吸間,嘶啞的尖叫聲在屋內回蕩不停,他用盡全力拼命掙扎,可柔弱書生哪里是兩個粗壯侍衛的對手?
他們鉗制他就跟老鷹捉小雞一般輕松簡單,在人快要承受不住又要暈厥之際,兩人松開了手。
蕭懷玉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茶,冰冷的聲音響起,“還不說嗎?”
“玉…玉王殿下,小的…真的什…什么都不知道啊…”虛弱的聲音,帶著絕望與倔犟。
“哦?陸先生的毅力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啊。”蕭懷玉表情陰沉得駭人。
“陸先生聽說過凌遲嗎?本王手底下有一個人特別擅長此道,聽說哪怕削上三千刀也不會死。”
陸先生嚇得口出不遜,“玉…玉王殿下,您不能對臣子動私刑,恨不能施以極刑,這是…這是違反東臨國律法的!”
“哈哈哈…”
蕭懷玉冷冷的笑出了聲,“臣子?區區謀臣?沒有本王你算什么臣?葛魯,你進來吧!”
那名叫葛魯的人一直在門外候著,聽到傳喚后,立刻推門而入了。
葛魯是北越人,祖上幾代都是以宰殺牲畜為生,而葛魯在解剖方面天分極高,年僅十五歲就將所有可以宰殺的牲畜給解剖得分毫不差。
高處不勝寒的他,很快就對解剖牲畜失去了興趣,后來他把目標放在了人的身上,為了能光明正大又合法的解剖人體,他決定去當仵作。
又因為仵作不是一個受歡迎的官職,很快他就如愿以償了,仵作沒當幾年他又失去了興趣,他又花錢打點當了天牢里的審訊刑官。
這份工作讓他天天都充滿了激情,雖然沒過幾年他就能將犯人削三千刀而不死,甚至還練就了像剝蛇皮那樣將人皮剝下來而不流一滴血,可他并沒有失去興趣,因為不同人類的尖叫聲呻吟聲讓他著迷。
后來,他因施刑過于殘暴被驅逐出國,輾轉來到了東臨國,先后當了青樓、賭坊打手,最后愛上賭博,輸光了全部積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