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的就是小夏警官。
小夏用力地點頭,戴著手銬的手難以擦拭眼淚,吳記者心疼地幫助她抹掉眼淚。
沙曼忙問徐若菲:“你怎么知道的?”
“就是一種感覺…”徐若菲說:“感覺,她對白金三有一點不可言說的情愫,所以當時很難下手去扣動扳機。說實話,刑警都有著有一天可能要開槍打死人的心理建設(shè),尤其是在面對窮兇惡極的,按理說,不會那么下不去手…
當然,殺人確實是很難下去手的,所以我一直以為,那只是我的感覺錯誤。”
“你沒有感覺錯。”小夏勉強止住淚水,努力冷靜下來說:“在我們得知他殺趙警官的時候留下了DNA時,他就已經(jīng)預(yù)見到他的死亡了。所以,無論做什么,他總是沖在最前面,希望把罪責攬到自己身上。
當時,挾持人質(zhì)的時候,他也一個勁兒的逼迫我開槍殺死他…早在之前,他就和我說過,如果被警察發(fā)現(xiàn),最好的方法就是他代替我們死掉。如果真的有那樣的機會,即使是叫我殺掉他,我也要照做。
可是,我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去辦這件事呢!他本來,就是為了我,才愿意冒這樣的險,最終卻要他第一個犧牲…”
百諾發(fā)現(xiàn)了錨點:“你說,他是為了你才會參與復仇?可他不是說,是憎惡白永健把他和他爸爸當做白家的仆役…”
“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她說。
“只有找個正當理由,才可能讓警方相信,案子全是他做的。
他和秦安蕊不熟,被白氏控制這件事情,他很憤恨,但也不足以讓他大開殺戒…”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洛小熠詢問她:“能不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我們講清楚?”
小夏微微揚頭,是在抑制淚水,同時也陷入了回憶。
〔夏一夕的回憶〕
父親亡故之后,她心里的疑惑和怨恨,并未隨著時間而消減。爸爸對她一直都很好,但她不清楚爸爸具體做什么職業(yè),只知道他會開車送東西,有一次開著車將一些東西送到了郊外的一棟大房子前面,她就坐在后座,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爸爸讓她蹲下來躲在后車座不出聲。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后來爸爸就過世了。媽媽告訴她的。那時候她太小了,什么都不了解,只知道爸爸再也不會見她了,她哭了很久。長大一點之后,她才知道爸爸是因為某個刑事案件而死的。具體是什么刑事案件,媽媽不知道,也不敢去打聽。她說害怕被牽連。
可是她這樣的愛爸爸,爸爸又這樣的愛她,她怎么會就此忘卻呢?她默不作聲地考了警校,當了刑警,畢業(yè)之后申請調(diào)回出生地普城,工作的同時暗中調(diào)查,借助職務(wù)之便了解到爸爸死于神秘的‘四.一一慘案’,但警局的人好像都不了解這個案子。她只能朝著微弱的方向摸索,把調(diào)查中心放在了與案件相關(guān)的白家,也就是白永健身上。
她沒有別的辦法,只有跟蹤——通過跟蹤去了解白永健。只要是她休假的時候,她都會千方百計地了解到白永健的動向,然后,跟蹤他。但這并沒有什么成效。
直到有一次,在她跟蹤白永健去某個地方參加宴會時,被白永健最不起眼的一個小秘書察覺。那個小秘書就是白金三。
當時,他脫離了白永健身邊,在人少的地方截住她,上來就問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找白永健。
“沒有。”她回答。有點擔心這個小秘書把她跟蹤的事情告訴白永健,于是說他是誤會了。
“可你跟了好久…”沒想到白金三并不好騙。也許是看出她的顧慮,他說:“你別擔心,我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們董事長的。”
這種話,可信嗎?反正她不信。直到白金三離開,她心里還打著鼓,為自己的暴露感到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