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來都來了,她不想就此離去,便站在遠處觀察著、等待著…那是一個八月,她在室外,天氣非常炎熱。她感到口干舌燥,非常難熬。沒想到白金三在忙著他的打雜工作,給工作人員分水的時候,故意把一瓶礦泉水放在了她躲藏處附近的長椅上。像是在關心她。
當然,出于一個刑警的警覺,她沒有喝那瓶水。但是,她對白金三的觀點開始動搖。
后來,她還是經常跟蹤白永健,因為她沒有別的辦法。許多時候,她能感覺到,非常靈敏的白金三已經發掘了她的跟蹤,但卻不動聲色。并且白永健似乎也沒有因為白金三撞破她的跟蹤而知曉什么。他還是照常工作,有的時候還會去一些疑似風月場所(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人在自己被跟蹤的時候都不會去這種地方)。
在她跟蹤了白永健半年之后,一次,白永健參加一個企業慈善活動,有很多人參加。她也想混進去,但是沒有活動徽章,她被無情的保安大爺攔在了門口。
“你的徽章呢?沒有徽章不能進去。”
“你鬼鬼祟祟的要進去,是想要做什么?”
她一時語塞,略有慌張,已經開始思考是不是應該拿出警官證了。這時候白金三走上來解圍,說她是白氏的工作人員,徽章忘記帶了。那保安認識白金三,所以就放她進去了。
“你為什么要幫我?”她問,還帶有一點警覺和防備。
白金三只表示:“沒什么原因。不想看那幾個保安難為你這個小姑娘罷了。”
“你可不要把我當做一般的小姑娘。”她大起膽子來,掏出了警官證給他看:“我可是警察,刑警。”
“你是警察?那你是在跟蹤調查嗎?調查我們董事長?”
“是。”她也不想和他兜圈子了。
“那么,你是在調查他什么呢?”
“警方的事情,怎么能隨便跟你說呢?”
“好吧好吧。”他無奈地笑笑。
“我警告你,我們警方現在是在秘密調查,你可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們董事長,否則算是阻撓公務。”
這話純屬扯淡。嚴格來講,刑警無權在無搜查令且對方不是罪犯的狀況下跟蹤對方,更無權要求民眾隱瞞。但白金三還是答應了。
那一天的調查仍沒有結果。她很失落,也正是因為失落,她終于決定轉換調查策略。于是,她當天晚上守在白氏公司門前,一直等到白金三下班。
“我有事想和你談。”
就一句話,她把他帶到了附近的咖啡館。并以警察的口吻對他說:
“你也知道,我是在做調查,所以想要向你了解一些事情。”
“好吧。”他答應了,態度很友好的模樣。
她還是事先警告他:“不許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們董事長。我們警方辦案也是需要像你這樣的民眾協助的。”
“你們?”白金三提出的質疑。“這半年來,我可只看到了你一個人。”
“我…”她尷尬地頓了一下,趕緊找補:“我是專門負責跟蹤這個工作的,其他人負責別的工作。”
“好吧。”他又笑了,笑起來真好看,很溫柔的感覺。“那你問吧!”
“你知道,‘四.一一慘案’嗎?”
提到‘四.一一慘案’,他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換上來的是疑惑和震驚。她在一瞬間就明白,他一定知情。
“你們警方是在查這個案子嗎?”
她很激動:“你知道?啊…我是說:對啊!這有什么可疑惑的嗎…”
他猶猶豫豫,半天才說:“可這個案子已經結案了呀?”
“是的,最近又被翻出來了。”她心虛地說。
沒想到,他思慮了一會,像是自言自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