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校長覺得很奇怪,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他才是這個辦公室的主人,可周喬往這一坐,活脫脫就像是她才是校長一樣。
這小丫頭,怎么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氣勢。
不過這到底是自己的場子,自己怎么能露怯呢。
這么想著,村長清了清嗓子,端起面前,用泡了不知道多久的茶葉泡出來的熱開水喝了一口。
一口熱水下肚,村長好像終于找到了一絲自己的場子一般,語調老氣橫生地開口,“來吧,你們兩個孩子,先告訴咱們,今天為什么打架啊。”
這會兒子,周榜已經收住了自己的情緒,也不再哭了。
倒是朱紅花的兒子,許安安,明明臉上也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卻還是一直在那里哭嚎。
見有人搭理他了,一下子就開始嚎地更加大聲。
校長的辦公室并不算大,所以許安安這樣一喊,直接產生了回聲,震得周喬的腦瓜子嗡嗡的。
“別吵了!”她下意識地就呵斥了一聲。
天知道,周喬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一直嘩嘩叭叭的小孩兒了,吵鬧的不行。
像是被這聲呵斥嚇到了一般,許安安的哭泣聲一下子哽在了喉嚨口,直接打了個嗝出來。
周喬知道,這樣的行為,會給孩子的內心造成多大的傷害,所以她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行為。
聽到姐姐再一次問了自己這個問題,周榜遲疑了一會兒,隨即又低下了頭,他還是不想說。
見他這個樣子,周喬就知道,肯定是對方先挑釁周榜的了。
因此,她也不再逼迫周榜,只是抬頭,目光直直地射向坐在朱紅花身邊的許安安,“那你來說說,你們兩為什么會打起來。”
許安安到底也還是個小孩子,他現在也覺得自己挺委屈的,明明那些話,都是他之前在家里聽到,自己娘在家說的話。
怎么一說到外面來,就變成是他的錯了,而且他還挨打了!
明明他說的都是大實話!
越想越委屈,許安安用自己胖乎乎,指甲縫里還有泥的手,揉了下自己的眼睛,把眼淚擦掉。
看著他這臟兮兮的樣子,再看看坐在自己身旁,安安靜靜地,已經有了點少年感,棱角開始分明,干干凈凈的周榜。
周喬嘆了口氣。
果然顏值在哪里都管用,哪怕她今天不是周榜的家人,今天看到這兩個孩子,她也會下意識地,就想偏向周榜吧。
把眼淚擦了個差不多,許安安就開始訴苦,“今天上課的時候,我看周榜放了個用布包著的盒子在桌子上。”
“我就問了問周榜,那里面裝的是不是飯……”
就在他說到這里的時候,忽然,周榜大聲反駁了起來,“你放屁,你明明說的是,我盒子里裝的是屎,你還說我全家都吃翔!”
見他開口了,許安安從小就被教導,在外面千萬不能丟了家里的面子。
所以他也喊了起來,“明明就是!這是我媽告訴你的,說你的表姐前兩天吃了好多。
此話一出,在場的大人們,都把視線轉向了朱紅花。
孩子會不懂事,會口無遮攔,但他們不會說謊。
所以許安安說出了這樣的話,就說明,朱紅花在家里真的是這么說的。
一下子被眾人注視著,朱紅花也有些尷尬了起來,但她梗了梗脖子,給自己鼓足了氣,扯著她那個母鴨嗓。
故意放大了聲音,“那又怎么了,全村委會的人都知道,周榜的姐姐前幾天掉進茅坑了。”
朱紅花特地說的是,周榜的姐姐,而不是直接點周珊的名字。
她還是有所顧忌的。
雖然周麗梅馬上就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