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嗎?畢竟我們已經不是表兄妹了。”
十一月末,對于云城這等南方城市來說,正應了那句江天寒意少,冬月雨仍飛。
賀夢嵐不在,整座別墅冷冷清清,覃展鴻時常加班在公司休息,也就只剩下溫芷菡和覃司鳴時不時碰面。
不過兩人本就不熟,甚至有些齟齬,見面也沒什么話可說。
溫芷菡習慣居家辦公,慵懶地坐在沙發上聽著窗外窸窸窣窣的雨聲,端起茶盞放在唇邊細品。
樓梯處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她頭也沒抬,將其無事。
覃司鳴站在轉角處忍了又忍,最終忍不住開口道:“爸媽快要離婚了。”
溫芷菡端茶的手頓了頓,神情寡淡地“嗯”了一聲。
覃司鳴咬了咬后槽牙,“爸堅決要和媽離婚,你知道嗎?”
溫芷菡這才緩緩抬眸,語氣輕飄飄地落下:
“那天我也在車上,我又不聾。”
漠不關心的態度仿佛是與她完全無關的事情。
覃司鳴:“……”
覃司鳴一臉灰敗,良久之后他壓低聲音道:“既然你清楚,那你也該知道爸是什么意思吧?”
“他說會分我一些股份,保證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說著話時他語氣帶著一股頹唐。
他只是比較神經大條,又不是傻,前段時間太過震驚,待到緩過神來細想,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他爸的態度明顯是不準備讓自己做繼承人了。
那么誰會是繼承人,不言而喻。
“所以呢?”溫芷菡挑了挑眉。
覃司鳴提起這個問題沒有大吵大鬧,在她看來倒是有所長進。
覃司鳴神色復雜,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卻卡了殼。
畢竟前頭那么多年他認定自己必然會是公司的繼承人,也認定爸媽會和睦,誰能想到短短幾個月,這個家就分崩離析。
怪溫芷菡?
以前看著賀夢嵐對溫芷菡冷言冷語,橫眉冷對,現在反倒是多了幾分唇亡齒寒,同病相憐之感。
這些年她媽無條件的為娘家提供便利,多加扶持,那天賀夢嵐帶著覃念露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在賀家那邊,鬧離婚鬧得雞犬不寧,甚至沒給他一個多余的眼神,一句勸慰。
溫芷菡抿著唇,對上覃司鳴同情的目光,竟然有些無語。
又在腦補什么?
就在覃司鳴進退兩難的時候,管家匆匆走了進來,神色帶著說不出的尷尬:“大小姐,有位先生說是您的朋友,特意前來送請帖。”
余光瞥見管家的表情,溫芷菡淡淡地問:“誰?”
管家輕咳兩聲,“程鈺,程小少爺。”
真千金掉馬后,全家跪求她原諒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