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氏集團覃總的女兒,據說早年流落在外,不久前才被親生父母認回去。這件事覃家并未對外隱瞞,只要稍加打聽就能知曉。
葉暇心情有些復雜地想,果然世上沒有那么多的巧合,溫芷菡和覃霜天是近親屬,容貌的相似也就說得過去了。
覃氏與程家當初因為那件事鬧得撕破臉,此后雖然沒有針鋒相對,但心照不宣地避開對方,二十多年沒有來往,想不到還會有和平見面的一日。
葉暇搖搖頭,不欲再提往事,溫芷菡是溫芷菡,就沖著她救了程鈺這一點,她在自己這里就是座上賓,她若提出什么要求,只要合法合規程家能做到的一定報答。
她定了定神,笑容溫婉地打招呼:“溫小姐,顧總。”
溫芷菡注意到葉暇的神情,有疑慮驚異卻無敵意,相反十分友好,她的態度不算疏離也算不上親熱地頷首:“程太太好。”
葉暇笑著說:“溫小姐是初次來程家玩,千萬別客氣,有什么需要盡管提……我看不如讓程鈺陪著你走走?”
葉暇態度熱情,余光瞥見自家兒子,下意識捂了捂胸口,想起M洲那件事依舊心有余悸,今天來的客人不少,她身為女主人自然得負責招待,大家都是體面人,不好在人家表露傷心之處。
看得出這一點,溫芷菡爽快應下。
只有程鈺撓了撓頭。
小姐姐和小顧總明顯……他一個這么大功率的電燈泡杵在旁邊真的合適嗎?
他不該在車里,應該在車底。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覃念露兀自握緊了拳。
“從王總那里打聽了一下,程二爺出差,今日并未出席晚會,今晚算是白來一場。”秦宴從服務生手中接過一杯香檳一飲而盡,神情難掩煩躁。
想引起注意的人不在,他事先準備的資金開路也用不上了。
這段時間只覺得處處碰壁,事事都不順遂。
覃念露聽著他的抱怨抿了抿唇。
她當然知道秦宴的目的,就是沖著那位身居要職的程會長而來,秦宴是商人,自身目的性極強,又不喜歡長期布局,為人頗為急功近利,讓他耐心從程會長身邊的人圖謀算得上件難事。
“就算程會長本人在場又能怎樣?”覃念露想起往事,眼底閃過一抹不以為意,“他出席過我的拜師禮,實話實說,他那個人有種自以為是的清高,喜歡仗著自己在行業內的資歷壓人。”
“他出席過你的拜師禮?”
秦宴先是一愣,隨即眉心微皺,“他是什么樣的人與我何干?我要的就是投其所好,讓他在生意上幫忙開路就好。”
“聽你的意思,他和你家的關系不錯?”
秦宴心中噼里啪啦敲著算盤。
程池的身份和性子擺在那,常年避嫌不愛參與名利的場合,這也導致他一直想搭上關系卻無處下手,覃念露的拜師宴程池親往,那兩家必然有不錯的交情。
就是不知道是哪邊的關系。
他直覺不太可能是賀夢嵐。
想到覃展鴻夫妻倆正在鬧離婚,鬧得很不愉快,他和覃展鴻還結了梁子,秦宴臉色一黑。
覃念露沉默,臉色也不好看。
秦宴暗道果然。
心中雖然有幾分不滿,但周遭人來人往,他也不好發作。
覃念露何嘗看不出他的意圖,眼底滿是陰郁,煩躁地別開臉。
不遠處,葉暇和溫芷菡相談甚歡,看程太太花枝爛顫的笑容,想必是心情不錯。
順著覃念露的視線,秦宴動作一頓。
忽然意味深長地說:“你那個姐姐看起來和程家人關系不錯啊。”
覃念露呼吸一窒,咬了咬唇瓣,冷笑道:“她表面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