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報官當然可以,可是這事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寫的藥方,你給我的藥方,我們按照這上面抓的藥給你,難道這還有錯嗎,這上面的字跡不都全是你的嗎。”
學徒又指著藥材,“如果是我沒有按照這藥方上面抓藥,那你去報官來抓我還情有可原,二位有什么事情還是請去外面說吧,我們這里還要做生意呢,怕是不太方便你們在這里爭執(zhí)。”
“我要告你們篡改我的藥方,這下子你可以跟著去了嘛?”于嘉荷問道。
學徒收斂了神色,“你就是最近很多人都在說的女郎中吧,這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這個道理你應該是要明白的,我們藥堂開門這么多年做生意,從來沒有做過不得信譽的事情。”
“既然你清清白白,為什么還怕報官呢?”
“我這人只是不喜歡麻煩罷了。”
于嘉荷問齊月,“當初給你抓藥的人是他嗎?”
齊月?lián)u搖頭,“他們都叫他掌柜的,頭發(fā)胡子都已經(jīng)白了。”
“你不喜歡麻煩,我們也不麻煩你,就請你的掌柜,跟我們一起去見官吧。”
“我們掌柜的更沒有那閑工夫陪你們過家家,他一天到晚很忙的,怎么可能去篡改你的藥方。”
面對學徒的挑釁,于嘉荷沒有多言,既然和他們好說聽不了的話,那就直接去縣衙里面見真章吧。
于嘉荷直接去了縣衙。
縣太爺看著底下跪著的人,她不是昨天才來過縣衙,怎么今天又進來了。
“大人,你可要為小人主持公道啊。”縣太爺還沒有說話,孫偉就開始哭了。
“有何冤屈?”
孫偉把事情說了一遍。
縣太爺往底下掃視了一圈,“那抓藥的人為何不來?”
孫偉解釋,“他說這件事不關(guān)他們的事,就不來了,讓我們自己解決。”
“來人,給我去把他們傳喚過來。”有官差立馬領(lǐng)命走了。
縣太爺又問于嘉荷,“你說他們篡改了你的藥方,那你可有證據(jù)?”
于嘉荷點點頭,“證據(jù)自然就在他們篡改了這副藥方里。”
齊月一直捂著自己的肚子叫喚個不停。
縣太爺又問于嘉荷,“那她現(xiàn)在可還能治?”
“自然。”于嘉荷不過按揉了她的肚子幾下,齊月馬上就不疼了,她站起身來,“怎么我自己揉也沒有什么反應,你幫我揉那么快就好了?”
“因為你沒有按壓到位,只要找準相應的穴位就成。”
孫偉看了她這一手,心更加的動搖了,也許真的不是這郎中開錯了藥方。
等了許久,藥堂掌柜的這才姍姍來遲。
“大人,您找我?”
“可認識他們?”縣太爺問道。
掌柜的看了一圈,“不認識。”
“我昨天才去你那里買了藥,你怎么可能會不認識我。”齊月說道。
掌柜的又仔細看了她一眼,“這位夫人確實是有些眼熟,不過我每天都要接待那么多的客人,記不住每個人也是情有可原。”
“聽說這位女郎中冤枉我篡改她的藥方,小老兒不知我是如何篡改的,你可有人證,還是物證,這張藥方子上面的字跡可不是小老兒的筆記。”掌柜的一進來就說的頭頭是道。
于嘉荷等他說完,然后說道,“大人,草民自有方法證明這字跡不是我的,還請大人尋一碗清水過來。”
這一點小小的要求縣太爺自然也滿足了于嘉荷,讓人送上了一碗水。
于嘉荷把水滴落在藥方子上面。
“怎么,你這是在毀滅證據(jù)嗎?”掌柜的挑釁開口。
于嘉荷淡然開口,“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