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今天宋月華睡得有些晚,等她起床,小玉小瑜,白書已經(jīng)去了學(xué)堂。
柳雪正在外面打理菜地。
“大家都吃完了,你要吃點什么嗎?”王婆婆問道。
宋月華想了想,“婆婆,我想吃陽春面。”
謝文武煮過一次,倒是不難。
半勺豬油,切上一把香蔥,再配上一勺子醬油,哪怕只用白開水沖作湯底,那香味也是勾得人垂涎三尺。
一旁的大寶眼巴巴地看著,津液流出一道長長的銀絲。
朱艷麗給他擦了擦,一臉心痛道,“看把我家大寶子都饞成什么樣了,要不也給他分一小碗吧?!?
“不能再吃了。”
王婆婆把面端過來后,順手把大寶給抱走,邊走邊碎碎念,“你個饞小子,早上就你吃得最多,肚子都吃圓了,再吃就要撐壞了……”
宋月華端著面大口吸溜了起來,朱艷麗抱著小寶在一旁玩耍,笑道,“同樣都是小孩,你說小寶怎么就不饞了?!?
宋月華道,“哪里有不饞的,小寶愛吃甜湯,你煮個桂圓紅棗湯,你看她饞不饞。”
“這樣啊……”
正說著話,灶房門被敲響,兩人抬頭看去,就見段一刀紅著一張老臉,站在門口沖著里面的兩人嘿嘿直笑。
宋月華,“……”有點猥瑣。
看出來段一刀找宋月華有事,朱艷麗知趣地把小寶給帶走了。
臨走時,朱艷麗朝著面紅耳赤的段一刀輕輕眨了下眼,段一刀紅得整個人都快熟了。
還是宋月華喊了一聲,段一刀才回來神來,剛進(jìn)到屋里,還沒來得及坐下,宋月華就伸給他一個空碗,“再給我裝一碗?!?
段一刀懵了下,這進(jìn)食的速度,強(qiáng)得有點過份。
宋月華接過面碗,問道,“有事嗎?”
段一刀順便給自己也裝了碗面,吃了一口道,“刑家村那邊出事了……”
宋月華手中筷子一頓,“這才第三天吧?”
段一刀搖了搖頭道,“前天晚上的事……”
前天晚上,那就是段一刀跟二鍋頭剛離開的第二天晚上就出事了。
宋月華原本以為至少得四五天,沒想到……
大部份消息,都是段一刀是向朱小毛打聽到的。
朱小毛就是半夜到破廟來的那個小童。
據(jù)朱小毛說,刑山自從收下金佛后,抱著裝金佛的箱子不敢撒手,連去茅房都帶著。
就等著三天后商人回來,可以領(lǐng)上50兩銀子。
要說讓他昩下這尊金佛,刑山是想都不敢想的。
能在在外頭從商的人,誰會沒有背景,且看那人的行頭,就知道那人家底頗厚,豈是他這等平頭百姓敢與之相抗的。
整個村子里,沒有人比刑山更希望金佛可以完璧歸趙。
沒成想,次日的晚上,連著就有三伙人闖進(jìn)了刑家。
第一幫人不僅搶走了金佛,還把刑山給打了一頓,接下來的兩批人沒找到金佛,于是把刑家四口綁起來,折磨了許久,直到天快亮,才匆匆離開。
當(dāng)天晚上,刑山家的動靜不小,一整個晚上,左鄰右舍都門戶緊閉,裝聾作啞。
直到第二天,也沒人來刑家看看。
還是朱大毛經(jīng)過時,發(fā)現(xiàn)刑家院門大開,進(jìn)去后發(fā)現(xiàn),屋財財物被席卷一空,只剩滿地狼藉。
刑山渾身血跡,奄奄一息,朱大毛還發(fā)現(xiàn)刑山的兒子,呆愣在角落一言不發(fā),問了他幾句話都沒有回應(yīng),朱大毛就沒有再理會。
當(dāng)務(wù)之急得先把刑山,送到了縣里的醫(yī)館去瞧瞧。
朱大毛把人送到醫(yī)館,大夫只扎了幾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