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一段時間,說不定,小黃不僅能自己溜自己,還能去店里幫忙,更能去市場或超市買東西呢!”
“汪汪……”
小黃在電話那端,搖頭擺尾,興高采烈,只恨不能挺胸抬頭,放聲吶喊不就是自己溜自己嘛?不就是不準咬人,也不準恐嚇人嘛?不就是銜著個裝了零錢包的籃子,去超市購物,再順帶著坐鎮主人的精品店嘛,沒問題的,我太可以了!
母女倆這一聊,就將近一個小時。等掛斷電話的時候,聽筒都有些發燙了。
而,張莎打回去的電話是張爸爸接的。
父女倆嘛,不像母女倆那樣,有很多話可以說,隨便聊聊就是半小時到一小時,就如張莎,在喊了一聲“爸”后,就直截了當地問“小咪怎么樣了?爸你將她抱過來,我要和她說話。”
“她在睡覺。”
張爸爸瞥了眼不知什么時候跳到衣柜上面,聽到自己名字后,抖了抖耳朵,綠色的眼眸就涼涼地看過來的貓大王,嘴角抽了抽,實在不想在自家閨女面前,再來一次腆著張老臉,跟前跑后諂媚逢迎的尊嚴掃地模樣,眼也不眨地就忽悠起張莎來。
然而,正如“知女莫若父”這句話所說那般,反過來,“知父莫若女”這句話也適用。
就見張莎搖頭,尖叫出聲“爸,你是不是又欺負她了?”
一個“又”字,充分表明,張莎曾不止一次見到張爸爸欺負貓咪的舉動。
而,是真欺負,還是被碰瓷?除了恨不能仰望蒼天,傾吐滿腹無奈和悲愴等情緒的張爸爸這個當事人外,只負責賣萌和美美美,就能過上眾星捧月般養尊處憂小日子的貓大王表示它什么都不知道呢!
“爸,我跟你說,你再這樣,我會跟爺奶告狀的,真的……”
張爸爸“……”以前,那個乖巧貼心又孝順的閨女,哪去了?
“行了,她上山下河,跑動起來,跟陣風似的,我連抓都抓不住她,哪能欺負得了她?”
張爸爸忍無可忍地抱怨兼吐槽了幾句,在養貓之前,誰能想得到,貓不止高冷不小粘人,有著貓大王的說法,還有一種是特別心機狡詐的呢?
就比如說,自家這只貓,見到張莎這個小主人后,那叫一個軟萌乖巧,不僅給抱,還給擼毛,更會主動跳上床,趴在你枕頭旁,和你同睡,給人一種“完全離不開你”的感覺,妥妥的粘人撒嬌精。
而,一旦張莎前腳離開,后腳嘛?這只貓就變成酷霸拽的貓大王了。整個張家,也就張媽媽,偶爾能摸抱一下,其它的人,尤其,張爸爸更是被貓大王用“爾等凡人,莫挨勞資”的氣勢給震懾住的。
又聊了幾句后,張爸爸就慣例地問張莎錢夠不夠用,要不要給她送些換洗的衣物和零食水果,得到張莎的肯定回答后,還不忘記說“你問問初夏,看她媽媽有沒有東西要給她拿,我經過她們家的時候,順路幫她帶來。”
這話,其它人信,但是,林初夏是不信的。
畢竟,錦繡花園和電視廠家屬院,那可是一南一北!
即便都在同一個市里;即便張爸爸開車過去;即便九十年代的當下,馬路上大多是自行車,很少小車和公交車,因此,完全沒有“堵車”的苦惱和擔憂,但是,這一來一回,也得用去一個多小時,耗油不說,還耽擱時間,一般人哪會特意去這樣做呢?
當然,張爸爸會這樣做,不僅僅是因為他會做人,也因為林初夏平日里展現出來的不遜于老江湖的聰明機敏,否則,換了其它人,以張爸爸電視廠采購經理的身份,哪需要理會呢?
不過,不論是張爸爸,又或者林初夏,都有致一同地瞞著張莎。并不是因為張莎是典型的“傻白甜”,而是因為少年時代的天真和純粹,長大后就再也不會有了,能多停留年,再或者一年半載,也是好的。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