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云芳握緊了拳頭,看向林初夏的目光滿滿的憤怒和怨懟,“你什么時候聽人說的?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最后這句話,云芳是用力吼出來的,很有幾分聲嘶力竭的味道。
“我去找過你的?!?
林初夏縮了縮肩膀,一幅被暴怒狀態(tài)下的云芳給嚇到了似的,卻依然頂著張委屈又無辜的臉,不卑不亢地為自己辯白“但是,你不在家。叔叔阿姨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我還特意跟他們說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等你回家了,務必立刻到我家來一趟。”
說到這兒時,林初夏特意頓了頓,微微抬頭,一臉震驚和詫異地看著云芳“難道,叔叔阿姨沒跟你說嗎?”
“不可能!”云芳斬釘截鐵道,“我爸媽都是老師,暑假也就只需要備備課,偶爾做些農活,家里每天都會有人在的。他們最疼我,就算再忙,也會記得和我有關的事情。只要你真得有去找我,他們一定會告訴我。除非……”
除非什么?
當然是林初夏并沒有去找她,卻在“睜眼說瞎話”!
“我確實去找過你一次。”
林初夏一臉的坦然,毫不猶豫地給出了準確時間。
這個時間,說巧,確實巧,說不巧,也確實不巧,正是林初夏要求林愛國一同前往五村接林浩宇回家的那天。而,林浩宇的這位同學,雖然是五村人,卻恰好和居住在四村的云芳一家是鄰居,相隔不到一百米的那種!
“當時,你家里好像沒人在,所以,我就跟旁邊的那家人說了下。后來,回家后,我擔心他們也忘記了這事,還特意在第二天,讓我弟又跑了一趟,跟叔叔阿姨說了這事?!?
云芳“……”
什么叫一拳打到棉花上?這就是!
只因,林初夏來的那天,她家大門確實鎖著,而,她嘛?也確實在家。
不過,當時,她正琢磨著第二天和徐建軍見面時要穿什么衣服,梳什么樣的發(fā)型,又該旁敲側擊地問哪些和徐家有關的問題,剛好有了幾分頭緒,哪會搭理突然跑過來,在門外大喊大叫的林初夏?
但,第二天,雖然,一大早,她就又坐車去市里了,父母卻是在家里的。
那么……
云芳瞇了瞇眼,雖然心里仍然存有一絲不祥的預感,嘴里卻下意識地問道“初夏,你弟真來過我家?”
“當然!”林初夏挺胸抬頭,一臉的坦蕩,“你家院子挺大的,我怕你父母在自留地里忙,聽不見。出門前,我還特意叮囑過他,讓他到了后大聲喊你的名字,別跟個蚊子似的小聲‘嗡嗡嗡’?!?
“是嗎?”
這回,云芳難得地認真打量起林初夏來。
是的,她知道,林初夏在說謊。偏偏,若非之前,她就下意識警惕起對方來,只怕,到了現(xiàn)在,仍然會覺得林初夏一如既往地“天真單蠢”。
當然,老話說的對,“一個謊言,需要用十個謊言來圓”,只要她想,確實能戳穿林初夏。但,眼下,她并不打算和林初夏撕破臉,那么,又何必呢?
不過,這并不代表她就沒有收拾林初夏的法子。
“我和徐建軍準備訂婚了?!?
丟出這枚炸彈的同時,云芳雙眼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林初夏,就怕錯過林初夏臉上任何細微的情緒變化??上?,等了許久,林初夏臉上的怔愣褪去后,取而代之的卻是淡淡的驚訝和歡喜——那種“有情人終成眷屬”的興奮和激動!
事實上,林初夏并不意外云芳會和徐建軍走到一起。
并非單純的“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的說法,而是早在前段時間,云芳拿到市師范統(tǒng)招的錄取通知書后,就注定了三年后,云芳將成為一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