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沖起來,“大伯咋能這樣做!爹可是他的親弟弟!難道大伯也像大伯娘那樣,將被木頭砸傷的事都怪在咱們家身上,所以氣不過,竟對爹下死手,想要害死爹?”
一時間,騾車里的氣氛難言起來,不可置信加驚愕之后,幾人都是憤怒起來,實在是想不到,他們向來樸實的李氏一族,族內(nèi)連爭吵都少有,打架更是壓根沒有,現(xiàn)卻有了這種事!
一直沒說話的石榴突然出了聲,“大伯這是蓄意殺人,咱們得報官!”
“報官?”
石榴這話又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們整個下河村,就從沒有人報過官的,對縣太爺那都是畏懼的,有些啥事都是村里里長給調(diào)停了,族內(nèi)的事也有族長,啥時候見過官啊?
那官可不是好見的——
“縣衙那些差役手黑得很,咱們小老百姓,要是往縣衙里頭鉆,怕是都到不了縣太爺跟前就得脫幾層皮。”
當然,這脫皮不是真脫,就是說這些差役肯定會黑銀錢收賄賂的,不然可不會幫你。
要不這見官的事不是那么好見的呢。
李繼禮在城里久,對這些事清楚得很,再說了,要真去報官,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的,于族里也不好看,族長肯定不會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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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他便道:“咱們先回去,將這事告訴族長,族長一定會公道處置的!”
族有族規(guī),族法大過天,要咋處置,族長說了作數(shù),可比官府還有保證得多。
石榴也是氣急了才說要報官的,這也是她的一個態(tài)度,這事肯定是要先捅到族里的,看族里最后咋處置——
若是輕拿輕放,她不介意鬧大了,非得報官不可!
這事實在太惡劣了!惡劣至極!先前吳氏的那些事比起來都是小打小鬧了!
這可是親兄弟啊!連親兄弟都能下死手,這人還能稱之為一個人嘛!
石榴覺得這樣的人留在族里留在身邊都是個大毒瘤,誰敢保證這毒瘤有一天不會爆開來?
想來族長爺爺也是個公道人,知道應該咋做,是護著李繼仁,還是護著他們家,有一桿秤的。
當下眾人都憋著一股勁的,繼續(xù)趕車往家奔。
等進了村時,已經(jīng)是下晌了。
一路直奔族長家的同時,石榴又讓李榮榆快一步下了車往老宅去喊李老爹他們都來,這事,大家都得在場,不管受不受得住這毒瘤總要捅破了才能好。
“回來了!回來了!”李榮真不知情況,見李榮棕趕著騾車也跟著回來了,忙即沖屋里報著信。
很快,李族長和對面李義山都拄著拐杖出來了,“繼和咋樣了?”
石榴掀了車簾子,露出車里的李繼和來,“我爹已經(jīng)醒過來了,大夫說了,這傷了腦袋的事大意不得,接下來得好好的將養(yǎng)著,不能操勞動怒動氣的——”
李義山看見李繼和腦袋包了個粽子,臉色也是白得慌,聽著石榴這話,不免點頭道:“那是,是大意不得,得好好將養(yǎng)著,繼和啊,你可別操心,啥也別做了,先將身子養(yǎng)好再說。”
石榴接嘴:“倒想不操心,可有一件事,現(xiàn)下我爹不得不勞心啊!”
“咋了?出啥事了?”李族長納罕。
炮仗李繼富沖上來就道:“族長,大伯!原來那石頭不是二哥自己撞上的,是被大哥給抱著用力往石頭上撞的!大哥他想害死二哥!”
李榮棕也隨后接話:“族長,大伯公,你們可要替我爹做主啊!”
石榴也跟著表態(tài),“這是蓄意殺人,惡劣至極,殺人償命,絕不能就這么算了!”
村里的福運嬌她生財有道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