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鳴州,不知趙兄是否能夠履行諾言,向我寒衣社學(xué)子道歉?”
“杜公子若能做到,趙某一定心服口服。”
趙東城握緊拳頭,說出這話的時候也是咬緊牙關(guān)。
他故意讓杜寧寫詩皆應(yīng)“雪”、“梅”二字,如此困難的題目,別說是八品舉人,哪怕是七品進士,也未必能夠作出來,畢竟要求是達到詩成鳴州。
“杜公子,你可要好好寫,可千萬別讓王某失望。”
王潤的語氣突然變得很沉,明明聽起來是在叫杜寧好好寫詩,卻似乎又是在威脅杜寧,若是敢寫出鳴州詩來,就不會讓杜寧有好果子吃似的。
杜寧瞥了一眼王潤,心里更怒了。
這是讀書人的儒道世界,就算王潤是知府之子,也不能夠只手遮天,否則必受讀書人口誅筆伐,遺臭萬年!
“王兄放心,杜某一定盡力。”
杜寧的語氣并未慌亂,反而擲地有聲,告訴對方自己無懼對方的威脅。
“好,好,好。”王潤很是“滿意”的點頭。
杜寧目光看向窗外飄落的白雪,落在梅花之上,陷入思考。
片刻后,杜寧眉頭一松,提筆寫詩。
《雪梅》
梅雪爭春未肯降,
騷人閣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
雪卻輸梅一段香。
落筆之后,才氣再次高達三尺,化作梅花盛開,白雪落在其上,栩栩如生,美不勝收。
又是鳴州之象!
全場陶醉詩文,鴉雀無聲。
這首詩緊扣主題,有“雪”有“梅”,真叫人嘆為觀止!
“撲通”一聲,趙東城癱坐在了凳子上,臉上滿是不信和頹廢之色。
“三詩齊鳴,吾不如也。”
一個杰英社學(xué)子突然向杜寧深深一拜,然后掩著臉面,羞憤離去。
輸了!輸了!
杜寧以一己之力三詩齊鳴,文壓杰英社!
今日文會,可總算是讓寒衣社學(xué)子揚眉吐氣!
現(xiàn)在哪怕杰英社有人寫出鳴州詩,也難以壓過杜寧一頭。
杜寧將筆一扔,手掌猛然一拍案桌,頓時“砰”的一聲,讓附近的人都嚇了一跳,也讓趙東城嚇了一跳。
“杜某作詩已成,請趙兄履行承諾,向我寒衣社學(xué)子道歉!”杜寧大聲道。
這廝屢次耍賴質(zhì)疑自己,也該輪到杜寧反擊一回。
“放肆!”
趙東城猛然站起,指著杜寧的鼻子吼道:“杜寧,你算個什么東西,你有什么資格對我如此說話,我趙東城今日若是不道歉的話,你能把我怎么樣?你能奈我如何!”
“你只不過是一個剛剛?cè)肫返耐沂蔷牌沸悴牛阋⒁饽愕纳矸荩 ?
儒道讀書人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