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多學子看著這一幕,嚴松批評杜寧的時候,杜寧面不改色。
而當杜寧出言反擊的時候,嚴松就炸了心態。
作為一群吃瓜群眾,可能一時間也難分辨出誰對誰錯,但二人的氣宇高下立判。
“杜寧,你實在是太放肆了,竟敢如此污蔑文院君,你該當何罪!”
“區區一個入品童生,你算個什么東西!”
“不尊院君,無有尊卑,簡直禽獸不如!”
一些讀書人對杜寧發出了呵斥,他們都是杰英社的人,對杜寧本就有意見。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們自然是站在嚴松這一邊。
“我覺得杜寧說得沒錯,這個嚴松確實虛偽,去年年底的時候,他還在《南平文報》上寫文章,夸贊杜寧寫的《竹石》不錯,如今卻又要取消他的學籍測試資格,如此行為實在是令人所不恥。”
“就是!堂堂的一府院君,竟然如此欺負一個寒門學子,簡直是太過分了!”
“連孔圣都主張有教無類,嚴院君有什么資格將杜寧拒之門外?若是杜寧過不了測試,那也只能是怪他學問少,但考都沒考就要趕他走,實在是沒有道理。”
“說得好!這文院乃是天下讀書人的文院,什么時候輪到嚴松一人說了算?堂堂大學士的心胸居然如此狹小,真是不知羞恥!”
也有許多人站出來為杜寧發聲,他們的臉上浮現出了憤怒之色,也都很看不慣嚴松的這種行為。
嚴松聽了以后,心里更是氣得肺炸。
沒想到在寒門學子的眼中,自己居然被如此指責,這簡直就是在與他文名作對。
可即便如此,嚴松也不能夠訓斥那么多的讀書人,不然的話,有可能會觸犯眾怒。
“也罷!看在眾學子為你說話的份上,你就留下來進行測試,你若是能通過,府文院就勉強收錄你,但你若是過不了,別怪本院君對你不客氣!”嚴松說道。
“嚴院君放心,不管你出什么樣的題目,我都會認真去做,但不管我能否通過測試,我都不會進這個文院!”
杜寧這一番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就算是杜寧通過測試,他也不會進入府文院。
這是何等豪邁的氣勢!
何等的豪氣干云!
嚴松簡直被杜寧逗笑了,譏嘲笑道:“你以為你能夠通過測試嗎?可笑!府文院的測試可不是考什么詩詞,而是文章,你的詩能鳴州,難道你的文章也能夠鳴州嗎?不是我嚴松看不起你,你杜寧區區一個儒道入品童生算個什么東西啊!”
“請嚴院君賜題!”杜寧說道。
“好!既然你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那我嚴松今日就成全你,要你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嚴松臉上肆無忌憚的流露出了輕蔑之色,然后目光掃視四周,對眾學子說道:“今日的文章以‘馬’為題,請眾位學子創作,時間為一炷香。”
“寫完文章以后,還需要交給考官審核,被點評為甲等的人,即可通過學籍考試,成為我們南平府文院的院生,文章未能通過者,明年再接再厲。”
“現在,就請各位學子開始寫文章吧!”
話音落下,眾學子面面相覷起來。
“以‘馬’為題,這個文章怎么寫?”
“居然要我們讀書人去寫一頭畜牲,這成何體統啊?”
眾學子一時間都犯難了,讀書人的文章通常都是托物言志,借助一些讀書人喜歡的事物,來表達自己心中的豪情壯志。
一頭畜牲,這能寫出個什么東西出來?
嚴松嘿嘿一笑,目光看向杜寧,嘴角微微揚起,十分的得意。
這一次他早有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