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紀長安一揮手,便有幾個家丁大搖大擺進入明月樓,叫囂著將明月樓里正在吃飯的人趕出去,引起了許多人強烈的不滿。
但文宗世家在蘇州地位太高了,所以許多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好乖乖離去。
杜寧目光掃過其他人,發現大家臉上都沒有任何的懼色,甚至也有一些人流露出了不以為然的冷笑。
心念一轉,杜寧緩緩說道:“紀長安應該是文院舉人班的學子吧?怎么行事如此囂張?”
“文宗世家的讀書人一向飛揚跋扈。”羅文軒不悅道。
“既然是紀公子設宴,那我們不如就給文宗世家行個方便,反正我們也吃得差不多了,不知諸位以為如何?”杜寧小心翼翼道。
眾人看向杜寧,不但沒有怪罪,反而非常理解。
因為杜寧是初來乍到,今天又剛來蘇州文院上課,自然不愿意惹事生非。
羅文軒卻是面露惱怒之色,緩緩道:“今晚我們來這里是為了給杜公子接風洗塵,歡迎杜公子加入我們秀才一班,豈能被紀家掃了興致?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我羅文軒的待客之道?今晚別說是文宗世家,就算是半圣世家的子弟,羅某也不給他面子?!?
曹青云也立即道:“若在平時,我們自然對紀長安禮讓幾分,可今時不同往日,若是我們還畏懼文宗世家,豈不是太顯得我們沒有膽量了?”
“我們平日里已經隱忍再三,今晚不可再讓?!?
“杜公子是七品子爵,論實際地位,應該是紀長安禮讓才對?!?
“說得好!”
眾人紛紛附和,竟然都沒有一個怕的。
杜寧經過試探頓時恍然,紀家之所以猖狂,不僅僅是其文壇地位,還有就是攀附上了賢王那棵大樹。
如今賢王失去爭儲資格,這些平日里給紀家面子的人,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給紀家面子。
還有一點就是,杜寧跟他們聚在一起,簡直巴不得將紀家得罪。
那樣一來,紀家就會更加憎恨杜寧,絕對沒有可能與杜寧和解,更不可能拉攏杜寧這個破壞他們從龍之功的讀書人。
等同于是將杜寧,與崇王和俠王間接性綁定。
杜寧心里無奈,也不能掃了羅文軒的面子,只得老實坐在這里。
“吱呀”一聲,房間門被推開。
為首的家丁目光掃視在場眾人,見無人起身離開,頓時臉色大怒。
“放肆!你們幾個難道沒聽見我們家公子的話嗎?你們……”
話還沒說完,家丁急忙住嘴,因為他認得羅文軒與曹青云,瞬間嚇得臉色一白,急忙作揖行禮。
“原來是羅公子與曹公子,小人失禮了,我家紀公子今日生辰,還請諸位能夠給文宗世家一個薄面?!?
話說得好聽,但語氣卻極其傲慢,不是來請求,而是以一種通知的態度。
“狗奴才,瞎了你的眼,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曹青云猛然站起,將桌上的一盤菜直接扣到對方臉上,“啪”的一聲盤子應聲碎裂,打得家丁頭暈目眩起來。
杜寧心驚肉跳,心里暗道真不愧是修煉兵家的讀書人,果然說打就打。
打狗也得看主人,曹青云打了紀家的家丁,也等同于是打紀長安的臉。
家丁回過神來勃然大怒,作為紀家的仆人,居然被別人給打了,那還得了?
“放肆!”家丁大喝。
“滾!”
羅文軒一揮手,才氣席卷而出,把家丁從二樓的窗戶扔了出去。
“?。 ?
隨著一聲慘叫,紀家的家丁十分狼狽的暈了過去,被其他的家丁抬走。
見到這一幕,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