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會聽錯呢?圣院確實是以逆種嫌疑來調查我們孔家,但并不是因為孔承庭和孔承瑞的事情,而是我們被孔城的讀書人連累了。”
孔敬突然間目露兇光,帶著一股憎恨的語氣,早在來此之前,心里就將那個連累至圣世家的讀書人祖上十八代給禮貌問候了個遍。
“這話怎么說?”
“你知道可知道陳陽?”孔敬反問孔譽。
“陳陽?不就是孔城里陳家那位參加三界山歷練的讀書人么?他怎么了?”
“那個陳陽在三界山中行刺人族文君未遂,罪同逆種,現在整個陳家的人都被圣院給控制了。”
“哼,陳陽行刺杜寧關我們孔家什么事情?只可惜杜寧那廝沒死,要不然的話豈能容杜寧污蔑我孔家!”
孔譽目眥欲裂,對杜寧的恨意可謂滔天。
“你怎么還不明白?陳陽是我們孔城的本地人,與我們孔家本就走得很近,杜寧懷疑陳陽的行刺是受到孔承瑞他們的暗中指使,所以才會請圣院大儒殿徹查孔家。”孔敬無奈道。
“什么!”
孔譽臉色大變起來,全身止不住地顫抖。
陳陽刺殺杜寧的事情,孔家確實沒有做過。
但孔承瑞他們在三界山中針對杜寧,企圖讓杜寧陣亡在三界山中,卻是他們二位大學士授意。
萬一被圣院查出來,或者是孔承瑞等人招供,孔譽和孔敬二人確實就有指使陳陽刺殺杜寧的逆種嫌疑。
哪怕他們失口否認,天下讀書人未必會信,即便還有一些人心存疑慮,對至圣世家而言都是難以忍受的打擊。
“該死的陳陽,他怎么會如此沖動?他怎么就不動動自己的腦子!”孔譽氣急敗壞。
“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或許真的有可能是孔承瑞他們暗中授意……”孔敬猜測道。
“這下完了,這下我們完了,如果害得我們至圣世家的名聲遭到打擊,你我二人就是家族的罪人,這一切都是杜寧的錯,如果不是他羞辱我們至圣世家……”孔譽怒火中燒。
孔敬也是怒道:“你當初可真是閑著沒事找事,怎么得罪杜寧這么一個人物?早知道他有如此才能,就算是把你罵得狗血淋頭,你也沒必要和他一般見識。”
“是他羞辱我們至圣世家在先!”孔譽說道。
“放屁!我跟你走得近,難道我還不知道的你的脾氣和為人?放眼諸國眾圣世家讀書人,你看得起誰過?”
“我……”
孔譽臉色一陣青白交替,回想起當初云國之行,在金鑾殿上對云國人的傲慢無禮,心里面也是悔不當初。
如果當時自己低調一點,能夠收斂至圣世家的傲氣,哪怕將杜寧的羞辱當作放屁,或許他就不會讓孔家學子屢次針對杜寧,也就不會各種自取其辱,更不會讓孔承瑞他們和柯家人聯手在三界山中陷害杜寧。
如今杜寧不僅沒有被除掉,反而惹上了逆種嫌疑的罪名,這簡直是他們此生受到的最大羞辱。
只是世界上并沒有什么后悔藥吃,孔譽現在也只能是感到深深的懊悔,但更多的依舊是對杜寧無窮無盡的怒火。
突然,一道嘹亮的聲音在整個孔家炸響。
“根據圣院最新指示,至圣世家有逆種嫌疑,我等奉大儒殿之令調查孔家,請孔家所有人前往廣場集合,不得有誤,若有私自外出者,以逆種之罪斬首示眾!”
話音落下,整個孔家所有地區的讀書人都炸了。
“放肆!放肆!放肆!”
“居然說我們孔家有逆種嫌疑,這是極大的污蔑,天大的羞辱!”
“我至圣世家讀書人,豈能被扣以逆種之名?我孔家有衍圣公在此,你們查一下我們孔家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