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戲也可以算做‘奇’的話,那林先生的詩豈不是也能算四奇了?”
“說得好!”
張澤文與雷華異口同聲,向錢槐投去了非常感激的目光,他這句話可謂是關鍵的一語中的,讓杜寧的詩文減少一“奇”,那么當大家再次分析的話,兩人的詩怎么看都是差不多的特色,勢均力敵,難分伯仲。
“這……”
田飛鵬欲言又止,錢槐說得很對,杜寧這十個字拼成一首五言回文詩,有賣弄文采的嫌疑,嚴格來說確實算不得什么“奇”。
而且杜寧這十個字與林衡羽的詩太過于雷同了,林衡羽的詩文有的特性,杜寧的詩文也有。
單純是以“奇”而言的話,兩人根本就是旗鼓相當。
但是這對圣林大陸的讀書人來說可不是好消息,今天這場文會是由劉成恩主持,在“奇”數相同的情況下,劉成恩必定會選林衡羽的詩為魁首。
看似不公平的待遇,卻又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若是劉成恩選擇杜寧的詩文勝出的話,那劉成恩就別想在七島海國混了,必定會被無數的學子圍毆一頓,哪怕劉成恩躲進皇宮里,國君也不敢包庇一個讓“外人”的詩詞勝過七島海國讀書人的罪魁禍首。
眾怒難犯。
說句不好聽的,任何一個讀書人若是站在劉成恩的位置,也會做出這種有所偏袒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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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杜寧這首詩真的可以達到“四奇”的境界,讓七島海國的讀書人心服口服,否則的話,劉成恩不可能選杜寧的詩勝出。
“錢公子說得對,云麒君這首詩根本就不能算是四奇詩!”
“這個云麒君真是好生卑鄙,明明是一首三奇詩文,卻非要賣弄文采假裝四奇詩,他還真以為我們七島海國的讀書人好湖弄不成?真是可笑!”
“恐怕是他自認為在意境上難以勝出,所以才會動用這種手段讓我們誤以為是四奇詩,說白了和林先生的詩文特色一模一樣?!?
“我原以為圣林大陸的讀書人就是明知道不如我們七島海國,也會輸得光明磊落,卻沒想到居然如此不擇手段,我們險些中了他的計謀?!?
“好歹也是人族文君,居然做出這種事情,真是讓人齒冷?!?
七島海國的讀書人發出了各種各樣的冷嘲熱諷,甚至是言語攻擊。
而圣林大陸的讀書人則是一個接一個的面紅耳赤,感覺杜寧當真是做了什么卑鄙的事情一般,讓人羞愧難當。
雷華很是憤怒道:“杜君,我們尊敬您是人族文君,但是您也不能用這種手段來羞辱我們,說好聽點你是在賣弄自己的文采,可說白了不就是在把我們當成猴子耍么?這場文會不管勝負如何,在下認為您應該向我們七島海國的學子們道歉!”
張澤文附和道:“雷先生言之有理,諸位文友可是代表圣院和大陸上的人族而來,我們七島海國的讀書人無不以禮相待,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您居然仗著自己是文君的身份來耍我們,士可殺不可辱!”
“對!士可殺不可辱!您必須道歉!”
許多海國學子跟著起哄,特別是張澤文與雷華二人,叫得最是響亮。
范如龍與田飛鵬等人的表情簡直是無比難看,這一刻,他們都向杜寧投去了憤恨的目光,用眼神指責杜寧不該在七島海國的讀書人面前耍這樣略顯卑劣的小手段。
但是當他們看到杜寧依舊是從容的模樣后,一個個又感覺到杜寧很不對勁。
都已經被七島海國的讀書人罵成這樣,居然還可以如此無動于衷。
這實在是不符合常理。
“杜公子,你別一言不發啊!你倒是說句話?。 庇腥私辜钡馈?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