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民告官,先已有罪,故而依律當仗刑三十大板,本府方可受理。”
馮金銘陰笑著道:“來人啊!仗刑伺候!”
“是!”
兩邊衙役立即出列,將張心月拿下。
“不要打我娘親,不要打我娘親!”
男孩大聲道:“我愿代娘親受罰,求大老爺不要打我娘親!”
衙役不由分說,直接拉開兩人,一個衙役直接蒙住了男孩的眼睛,另外一邊的衙役將張心月死死按在地上,舉起殺威棒便打。
“砰!砰!砰!”
“啊!啊!”
張心月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叫,每一聲慘叫都撕心裂肺。
“不要打我娘親!不要打我娘親!嗚嗚……”
男孩看不見張心月挨打的畫面,但是將娘親的慘叫聽得真切,嚎啕大哭起來,但不管他如何使勁,都無法掙脫衙役的手臂。
許多讀書人倒吸一口冷氣,雖然張心月是以百姓之身狀告縣令,可就算是有罪,也沒有明文規定一定要打板子,許多方面都是可以酌情處理的,不一定要打板子,更不一定要打這么重的板子!
張心月一個弱女子,如何受得住?
很顯然,馮金銘是要把張心月活活打死,撐不過公堂上的刑罰,那么張心月也就無法繼續狀告溫縣的縣令汪符了。
“住手!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一個讀書人大喊道:“知府大人,再打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請您高抬貴手網開一面吧!”
馮金銘厲聲道:“不行!國有國法,本府依法行事,豈可法外開恩?那還要律法何用?”
“好一個國有國法,國法乃是用于造福黎民百姓,而不是你用來作為草管人命的手段!”
一道怒喝之聲在整個公堂炸響,讓許多讀書人文膽一震。
“說得好!”許多讀書人異口同聲。
而正在杖刑的衙役忽然間停止了動作,額頭上冷汗直冒,手里的殺威棒不知怎么回事,卻是再也下不去手。
然而此時此刻,那張心月已經遍體鱗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馮金銘臉色一變,雙目綻放光芒,迅速鎖定住了一個年輕的讀書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杜寧。
為了參加傅岳的婚禮,杜寧提前幾天前往屏國京城。
順便借此機會到屏國游歷一番,見識一下屏國的青年才俊。
然而在途徑天封府的時候,聽見有人敲響了鳴冤鼓,于是便隨著人群一同前來,卻沒想到發生了這么一件讓人無比憤怒的事情。
縱然張心月因為下告上而有罪,但也不能如此杖行,一般的衙役執行杖刑都所有分寸,只傷皮肉不傷筋骨。
而這些衙役杖刑張心月的時候卻是往死里打,往要害打,若是說其中沒有貓膩,誰都不可能相信。
“你是什么人?竟敢以文膽力量阻撓衙役行刑,你該當何罪!”馮金銘大聲喝道。
杜寧看著馮金銘說道:“馮大人,你命衙役下這么重的手,是要打死被告方么?溫縣的縣令給了你什么好處,居然讓你為了袒護一個縣令,而不惜行草管人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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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馮金銘聞言惱羞成怒,一雙眼睛盯著杜寧。
而杜寧的這番話,也讓不明覺厲的讀書人都恍然大悟起來,原以為馮金銘是真的在按照律法行事,卻沒想到是假公濟私,為自己打死張心月尋找一個借口。
“原來如此,馮知府與汪縣令官官相護,張心月要來告汪縣令,馮知府就要將張心月打死在公堂之上!”
“荒唐!這里是在天封府,是天子腳下,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當官不為民做主,與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