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簡直就是在血口噴人,竟然把我們世家子弟罵得如此不堪,真是可惡至極!”
許多人忍無可忍的大吼起來,更有甚至目眥欲裂,氣得七竅生煙,他們從未遭受這樣的污蔑啊!
衛伯誠臉色難看道:“杜君,話可不能這么說,難道在您的眼里,天底下的所有世家讀書人都是如此不堪入耳嗎?您這話說出來,簡直是要與天底下的世家眾人為敵啊!”
杜寧笑著道:“若是本君說錯了,你們大可不必如此動怒,但是在本君看到許多人都無比憤怒屈辱的樣子,說明這些人還是有自知之明,自己就對號入座了,也算是沒有白讀圣賢之書。”
許多讀書人氣得幾乎要吐血,杜寧的邏輯實在是太犀利了,明明把全天下的世家中人罵進去,卻怪大家自己對號入座,把責任推的一干二凈,簡直是太過于可惡了。
而杜寧想要透露出來的內容更是言重,那就是在說法家以刑止刑的主張是錯的,這也是在場眾多法家讀書人不能容忍和接受的,那將是在顛覆他們法家的圣道核心與理念。
然而此時此刻,衛伯誠已然是處在了被動的局面,不管衛伯誠多么想要否認,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百姓們犯罪會被嚴懲,而世家讀書人則是有很多手段免去刑罰。
但是衛伯誠依舊不甘心屈服,而是咬牙說道:“杜君的話從某種角度來看確實也有幾分道理,但是衛某依舊不敢茍同,我法家向來推崇以刑止刑的理念,難道杜君敢說我們法家的圣道錯了?”
許多人怒視杜寧,他們絕對不相信杜寧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否認法家的圣道觀點,那將是無比大逆不道的行為。
秦文溪也是面露狡詐之色,心中卻是巴不得杜寧當眾否認,那樣一來就是徹底與法家讀書人撕破臉皮,不死不休。
“那么以衛先生的意思,既然以刑止刑的觀點沒錯,必然是世家特權出了錯誤,如果不是因為世家特權的存在,世家子弟也就不會肆意欺壓百姓,沒有了特權的保護,以刑止刑是否早已成功?”杜寧試探著問道。
衛伯誠臉色蒼白,杜寧這是給他一個艱難的選擇題目,如果他認為世家錯了,那么法家就會得罪眾多世家,眾多世家必然會對法家群起而攻之,衛伯誠無論如何也不敢承擔這樣的后果。
可如果不能選擇是世家的錯誤,就是在默認是法家錯了,是法家的圣道理念錯了,這種自我否定將會讓衛伯誠的文膽動搖,甚至是出現開裂,那么這場辯論就是杜寧勝利了。
衛伯誠思考半天,最后咬牙回答道:“法律特權乃是圣院對世家先賢的獎勵,世家無錯,法家更無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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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人群中一陣叫好,也有一些人則是暗中松了口氣。
杜寧又對衛伯誠說道:“請問衛先生,自以刑去刑以后,你們法家主張以刑止刑至今多久了?”
衛伯誠仔細思考片刻,隨即回答道:“至今大概也有六百多年……”
杜寧目光一凝,“整整六百多年,那么諸國去掉刑罰了嗎?”
眾多法家讀書人又是大怒,一個個氣得臉色通紅。
衛伯誠只覺得胸口一陣激蕩,差點就要一口老血噴出來,杜寧用六百多年的時間來嘲諷法家至今還沒有達到以刑止刑的目的,這對所有的法家讀書人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在本君看來,你們法家至今還處在‘以刑’階段,還沒有做到‘去刑’,也算是完成了一半的目標,那你們法家可要再努力六百多年,或許六百多年以后,能夠把另外一半目標完成。”
“放肆!”
“大膽!”
許多法家人指著杜寧爆喝,一個個都全身顫抖,眼神中迸發無窮的憤怒,真的無法忍受杜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