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俊看著衛伯清厭惡道:“孫某是個什么水準自己心里有數,在場勝過孫某之人比比皆是,若是能夠名列前十便以知足,豈敢奢望爭得魁首?”
“你……”
衛伯清怒不可遏,身為法家大儒,在文壇上也是舉重若輕的人物,在這場元夕文會之上如此公然支持孫俊,想要弘揚他的文名,結果孫俊卻如此不領情,這對衛伯清而言簡直就是一種羞辱。
孫俊暗中冷笑,他很清楚衛伯清看似在吹捧自己的文名,無非是想要讓自己與杜寧為敵,與人族文君為敵,想讓自己成為對方的棋子,這種愚蠢的事情,他可不會答應。
魯雄華眼中閃過一道光芒,轉首看向杜寧說道:“云麒君,你是我們人族文君,地位最高,文采也是最高,依你之見,孫俊先生的詩文能夠當得起本場文會的魁首?”
杜寧臉色一變,反問道:“魯先生這是要本君預判魁首得主嗎?”
“魯某只是想要請教杜君,孫先生的詩文是否有爭奪魁首的機會而已。”魯雄華陰險道。
“本君可以不回答嗎?”杜寧又問。
魯雄華急忙道:“以杜君的文名和地位,但說無妨。”
一些人徹底怒了,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一方面是企圖讓孫俊與杜寧比較,另一方面則是慫恿杜寧批評孫俊,強行讓兩個人敵對。
若是孫俊也反對杜寧《華夏新律》的話,這番挑撥也是在情理之中。
然而在場諸國讀書人中,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反對杜寧的《華夏新律》,總有一些人是本著學習的心態來參加文會。
結果這兩個大儒為了反擊杜寧找回場子,幾乎要把每個人都當成棋子利用,這實在是讓人感到無比的憤怒。
“魯雄華!你他娘的卑鄙!”
“遼國大儒,無恥至極!”
許多人忍不住怒罵出聲,孫俊都已經表明態度不想參合進來,結果魯雄華卻非要樹立孫俊與杜寧對立,真的很難相信,堂堂大儒為了對付杜寧竟然如此無所不用其極。
這還是大儒嗎?
“放肆!”
魯雄華聽到罵聲以后勃然大怒起來。目光掃視人群,尋找謾罵自己的人。
“看什么看?難道老子說錯了嗎?孫先生一再謙讓,你和衛先生一直苦苦相逼是幾個意思?”
“魯雄華,你只是遼國的大儒而已,你在我們面前擺什么大儒架子?你想利用我們梁國人作為攻擊杜君的棋子嗎?”
“姓魯的家伙,就是老子罵得你怎么了?你他娘的算個什么東西!”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若是不能的話就滾出文會,我們梁國人會怕了你區區一個遼國大儒?”
許多人紛紛站起來,全部都是來自梁國的讀書人,一個個指著魯雄華的鼻子大罵,皆是無比大義凌然的模樣。
魯雄華整個人愣在原地,呆若木雞。
身為遼國的代表大儒,身為元夕文會的評審,居然被一群讀書人給罵了!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天大的恥辱啊!
魯雄華久居高位,何曾被那么多的讀書人如此罵過?
“放肆!放肆!放肆!”
“這些梁國的讀書人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罵我!”
“我魯雄華好歹也是遼國的代表大儒,這些人怎敢罵我!怎敢罵我!我從未受過這般羞辱啊!”
魯雄華目眥欲裂,在心中發出了無比憤怒的咆哮,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他如何面對遼國讀書人?如何面對諸國讀書人?
心中雖然憤怒,可是魯雄華身為大儒,豈能堂而皇之的罵回去?豈不是顯得他身為大儒沒有氣量?
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