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貴生聽完杜寧的話后,恍然間想到了什么大悟起來,指著司徒兗說道:“我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是你故意激怒我兒楊茂對你動手,然后你在以所謂的‘正當防衛’為理由,堂而皇之的將我兒活活打死對不對?司徒兗,你真是好深的心機啊!你這哪里是正當防衛?你這是謀殺!”
圍觀此案的眾多讀書人也紛紛恍然大悟起來。
“原來如此,難怪司徒兗在和楊茂吵架的時候那么咄咄逼人,就是在故意設下圈套,要讓楊茂先動手,當時他不僅僅是羞辱楊茂,連周淑婉也都罵了進去,楊茂就是因為忍不住司徒兗對周淑婉的羞辱,所以才會忍無可忍動了手。”
“楊茂動手以后,司徒兗必然會反擊,于是就抄起家伙將楊茂打倒在地,此舉倒也沒有什么不妥。可是司徒兗在打倒楊茂以后繼續行兇,將楊茂活活打死,可見司徒兗的殺意!”
“司徒兗這個行為絕對不是什么正當防衛,而是以正當防衛掩蓋自己殺人意圖的借口,這是一個文字陷阱上的圈套!”
隨著四下里眾多讀書人分析的聲音響起。司徒兗臉色狂變,秦文功臉色狂變,司徒家眾人和在場的許多遼國人也都臉色狂變。
“胡說!胡說!胡說!”
司徒兗大聲道:“我才沒有謀殺楊茂,我承認我確實因為在和周淑婉的感情方面與楊茂有過節,可是今天的案件你們也是有目共睹,這都是楊茂先動手,這一切都是楊茂自尋死路,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我是屬于正當防衛!”
秦文功也大聲道:“沒錯!本案確實是楊茂先動手,司徒兗打死楊茂完全屬于意外,不能因為別人的片面之詞而斷定司徒兗是在謀殺楊茂,還請云麒君明鑒。”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秦文功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秦文功啊秦文功,你可是大儒啊!當著諸國讀書人的面,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你怎么可以說出如此扭曲人性的話來?你若是逆種的話,恐怕馬上都可以立地封圣了。”
杜寧看著堂下的秦文功,一副極度不可思議的表情,仿佛是聽到了天底下最為荒謬的事情一般。
“放肆!”
秦文功勃然大怒,“云麒君,在這個公堂之上,你豈能如此羞辱秦某?”
“住嘴!”
杜寧“砰”的一聲拍下驚堂木,極其厭惡的說道:“秦文功,這里是在嵐州的衙門公堂,本官為尊,豈是你能夠呵斥的?若是在圣院的話,就憑你方才不敬之語,就能夠打你十個耳光!”
“哼!云麒君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在嵐州城里當了州牧以后只手遮天,也不知道楊貴生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堂堂州牧罔顧事實,竟然陷害一個屬于正當防衛的人屬于有罪,就因為《華夏新律》是你寫的,你就把自己當成嵐州城的天了是嗎!”
秦文功大義凌然,簡直是在指責杜寧收了楊貴生的賄賂。
“說得好!云麒君一定是收了楊貴生的好處,否則怎么會為楊貴生說話?”
“云麒君簡直就是狗官!這樣的人居然可以坐在嵐州州牧的位子之上,真是可笑之極!”
“若是說云麒君沒有收楊貴生的好處,打死我也不相信!”
許多遼國人大聲開口,義憤填膺。
“笑話!”
就在此時,人群中一個讀書人大聲道:“你們這些遼國來的卑劣讀書人,少在這里說冠冕堂皇的話,說云麒君收了楊貴生的好處?滑天下之大稽!這起命案是突然發生,楊貴生也是自己敲響的鳴冤鼓,你們有沒有親眼看見楊貴生給過杜君什么好處?難道說楊貴生可以未卜先知自己的兒子今天會被打死,所以早就對云麒君進行賄賂了?以云麒君如今的文名和身份要什么沒有?就算是你們遼國的半圣世家,恐怕也拿不出能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