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林話音落下,許多遼國人紛紛臉色一喜,抓住這個機會發出了正義的聲討。
“云麒君,枉我們尊敬你是我們人族文君,卻沒有想到你居然如此放肆,就憑你也想點評傳天下的詩作?你算什么東西?”
一個遼國年輕的進士得意洋洋的開口,看向杜寧的眼神充滿了濃濃的輕蔑和不屑,完全就沒有將杜寧放在眼里。
“說得好!半圣才有資格點評傳天下的作品,豈能容你一介大儒點評?可笑!你夠這個資格嗎?”
“沒想到杜君身為人族文君,居然如此不懂禮數,簡直是枉稱文君。”
“若是杜君封圣點評傳天下詩作,我等絕無二話可說,可是,現在的你明顯就沒有點評傳天下詩的資格!”
許多遼國人紛紛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杜寧呵斥起來。
在場眾多云國人頓時惱怒,想要出聲反駁,卻發現他們很難反駁那些遼國人的話,因為正如那些遼國人所說,只有半圣才能夠點評傳天下詩,杜寧以大儒之身點評不僅不夠資格,還十分的違禮。
“一派胡言!”
洪黎說道:“云麒君乃是嵐州文院杏壇之主,又是半圣之師,豈能沒有點評傳天下詩詞的資格?”
秦文林輕蔑道:“云麒君當然是杏壇之主,這一點我們并不否認,但是現在,云麒君并沒有在杏壇傳道,而是以讀書人的名義參加文會,只要是在文會之上,云麒君便和我們一樣都是地位相同的讀書人,他以大儒讀書人的身份,如何能夠評價傳天下詩文?”
“你……”
洪黎臉色難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秦文林微微一笑,沒有繼續再說什么,不是不愿意說,而是不屑于再說。
旁邊的秦應空嘴角微微上揚,他的眼神輕輕一掃洪黎,發出了極其不屑的嗤笑,打心底里對洪黎無比的看不起。
“可笑!誰說本君不夠資格點評這首詩?”
杜寧目光一掃而過,臉上帶著幾分冷意。
“在下!”秦文林毫不猶豫說道。
“我!”秦應空立即附和。
“還有我!”
“我也是!”其他人陸續開口。
此時此刻,許多遼國人紛紛表態,都認為杜寧沒有資格點評張石松的詩,不僅如此,他們看向杜寧的表情都帶著濃濃的譏嘲和不屑。
云國學子們很是不爽,他們受點委屈無所謂,但是絕對不能容忍遼國人如此輕視杜寧,畢竟杜寧是云國人,更是從云國走出去的人族文君,如果連杜寧都被遼國人蔑視,又把他們這些云國學子置于何地?
杜寧從容道:“傳天下詩作而已,本君又不是沒有寫出來過,《出塞》你們讀過嗎?當年遼國柯家學子前來云國蘇州文斗,本君便是以《出塞》戰詩傳天下打敗柯家學子,本君作為一個能夠寫出傳天下戰詩的人,你們說我不夠資格點評張石松先生的傳天下詩作?”
秦文林臉色大變,秦應空臉色大變,在場眾多許多遼國人也都紛紛臉色大變。
杜寧這一番話,反而打了這些遼國人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只知道大儒沒有資格點評傳天下的詩作,一時間卻忘了杜寧曾經也是寫出傳天下詩的人,甚至還寫出過傳世文章,點評傳天下詩文綽綽有余,豈能說杜寧沒有資格?
從這一個角度來看,那些說杜寧沒有資格評價傳天下詩文的遼國人才是真正的失禮,真正的沒有資格!
范如賢大聲道:“云麒君說得對!若換做是其他大儒,自然沒有資格點評傳天下詩文,但云麒君本身就有寫出傳天下詩,不僅如此,他在云國參加科舉的時候還寫出過傳世的文章,如何沒有資格點評張石松先生的詩?他若是連這個資格都沒有,那些半圣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