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哼,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不是!”
“我知道你心腸軟,受了委屈也不愿意說!”
“世間新人換舊人,只是別冷落了她!。”
孟家貴眉頭一皺,放下佩珠,一個人嘟囔著說“別掃了我的興好嗎?”
柳佩珠沒敢再說話。
夜色漸深。
隔著一面墻,便是丁淑嬌的房間。
柳佩珠的到來,對于丁淑嬌來講,是一種折磨。
她是最不喜歡看到比她更有姿色的女人的,更別說這個女人要和她一起服侍一個男人,而孟家貴對于這兩個女人的態度更是天壤之別。
沒有對比的時候,她只知道恨。
有了對比之后,她已經不光是恨,還有了嫉妒。
嫉妒這個詞,從來不是什么好詞。
自古以來,從王侯將相到平民百姓,都有過嫉妒,人們似乎又離不開它,它有時就像一塊磁鐵一樣,牢牢地吸在了一些人的心里,于是演繹了一個又一個或是苦惱,或是失態,或是自殘,或是瘋狂的故事。
是啊!太多了!隨手就是,周公瑾在嫉妒,曹操在嫉妒,白雪公主里的皇后在嫉妒,奧賽羅在嫉妒,甚至那個才華加美貌的林黛玉也嫉妒。
更何況什么都不想差人一等的丁淑嬌呢!
柳佩珠顯然成了孟家的希望,成了丁淑嬌的絕望。
晚飯的時候,大太太讓下人把好吃的飯菜端到柳佩珠的面前,連同丁淑嬌最愛吃的獅子頭,也從她眼前兒一并端了過去。這還不夠,更有甚者,孟家貴常常在她的面前,擁摟著柳佩珠,嘻嘻哈哈的樣子,似乎在向她炫耀什么!并且從此他很少再來她的房,這讓她有了一種守活寡的滋味。
他們把她當作了空氣般的存在,沒有人理,也沒有人問,雖然她是少奶奶。
丁淑嬌是一肚子的氣,這個新來的女人顯然優越于她在這個家庭的位置。
她哭了幾回, 不是為別的, 是哭她自己! 想到了人老珠黃的時候, 自個兒的孤寡, 丁淑嬌就忍不住一個勁兒地掉眼淚。卻不想,有一回偏巧被孟家貴看到了,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或許良心發現,同情或可憐起丁淑嬌!誰也說不清!
他居然丟下柳佩珠,一連在丁淑嬌的房里住了好幾個晚上。
這天,傍晚的時候,孟家貴又來到了丁淑嬌的房子。“
“你是可憐我?”
丁淑嬌依在房門口,低垂著眼睛,偏過頭去,淡淡地說。
“我怎么就不能來?”
“如果只是可憐我,你就可以不用來!”
“哎!我說,我來與不來是我的自由!我寵與不寵你也是我的選擇!你是我的女人!”
“你不是有了那個叫柳佩珠的女人,過得很快活嗎?”
丁淑嬌走到桌子旁,見孟家貴站著,她也沒有坐,一只手扶著桌子沿兒。
孟家貴干脆走過去,將自己的一只手輕輕扣在了丁淑嬌的手上,皮笑肉不笑地說“怎么了?我難得過你這邊來,你應該高興才是!”
丁淑嬌轉過臉來,盯著孟家貴的眼睛問“你愛過我嗎?”
“又來了!”孟家貴把目光移開,似乎很不愿意看她的眼睛。
“你根本就不曾愛過我,對嗎?”丁淑嬌說。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媽媽的,愛了怎樣?不愛又怎么樣?你不還是少奶奶嗎?少奶奶!”
孟家貴說話的語氣里透著不耐煩。
“我還記得你對我說過,你想認真地愛一次!我有自知知明,對方不是我!也就是說,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
“呵呵,這個你還記得!二少爺我愿意愛誰就去愛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