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她什么都沒有!甚至連個能伸直腿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這個世界對她太不公平了!
她再也躺不下去了,飛快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定了定神兒,點了燈,從床頭的布包裹里取了鏡子,給自己認真梳理了一番,涂上紅紅的胭脂粉,梳理完畢,左右照了照,又換回了先前的那身衣服,然后關了門,向趙三剪的住處走去。
趙小雙已經回去好些日子了,趙三剪獨自一個人又恢復了先前的孤寂的生活。不過,和以前不同的是,他的生活有了一種企盼,尤其是寂靜無聲的夜晚,這種企盼就越發的強烈,這份企盼讓他感覺到興奮,感覺到了快樂。
漆黑的夜,他無法入睡,他一直在等待。
她,終于來了!
兩個人沒有過多的言語,彼此心照不宣。就這么樣,他和她生活到了一起。
她沒有向他學手藝,她是他的
女人了,有他養活,她什么也不用做。
后來,他們的孩子,不!確切地說,是她的孩子出生了。
當然,可憐的趙三剪以為那是自己的孩子,欣喜至極。
還要交待一點趙三剪給小家伙取名兒叫趙小磊。
又是一年的暖春,是的,春天了!
萬物展示出它們明媚的樣子,各種花草樹木的芬芳撲鼻而來。高高的樹木抽出了嫩綠的枝芽,小巧的喜鵲在樹枝上鳴叫。
春氣彌漫,春樹萌芽,春花開了。
可是,那個春天般的姑娘,他的佩珠,卻嫁了人了!
趙小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站在街頭花園的小長椅旁,遠遠望著對面的醒春茶樓。
“就在這里,休息一下吧!”
他的身邊走上來另一個女人,薛上花。
“嗯!”小雙掏出隨身的絹帕,輕輕撣去長椅上的塵土,然后做了個請的手勢。
薛上花道了謝,坐了下來,趙小雙依舊站在那里,眼睛看著對面的醒春茶樓,雙方陷入一陣沉默。
“坐啊!站在那里發個什么呆啊!那邊有什么好看的啊!”
薛上花的身體向一旁挪了挪,給趙小雙留下了更大的空位。
“哦!”
“哎!我在跟你說話呢!地方給你騰出來了!你別總是這般的敷衍我!”
“我知道!”
“知道你倒是坐呀!”
“嗯!坐!”
趙小雙坐的位置距離薛上花足足有一個人的距離。
薛上花把手握成拳頭在他們中間的空白位置敲了幾下,開口說“這樣坐著,你覺得我們看上去像是什么關系?”
趙小雙沒有想到她一開口就問這么唐突的問題,只好慌忙答道“呃我們看上去像夫妻,情侶或兄妹,感覺又沒有那么親密,總不能是朋友吧,距離似乎太遠!”
這是個糟糕的回答,小雙覺得。
“這個人為的距離可是你自己制造的!也是,不過不親密的夫妻,情侶不是很常見么?”
薛上花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百無聊寂地翻閱起了手中的雜志。
趙小雙實在不想進行這種無聊的對話,只好點點頭,不予否認。
趙小雙轉過頭,又看了一眼對面的醒春茶樓。
他曾經與柳佩珠走過這里,他記得她指著那茶樓上的橫匾說
“醒春茶樓!小雙,你說春天還會睡著嗎?”
“會呀!冬天來了,春天就睡著了。”
“那夏天與秋天的時候呢?春天在干嘛?”
“春天?睡呀,卻怎么也睡不著,卻又不該它來值班兒!”
柳佩珠被他的這個傻乎乎的回答逗得哈哈大笑,他也一同笑。想到這里,趙小雙不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