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首都。很多人都說,彼得堡只是俄羅斯有意擺出來的一副面孔,而莫斯科,那才是真正的俄羅斯。
從基輔到莫斯科,直線距離大概只有不到八百公里。不過考慮到道路彎曲以及各種地形障礙,真正的距離要超過一千公里,這真是漫漫長途。
一千多公里的距離,雖然遙遠,但此前維克托也不是沒跑過這么遠的路。但是一千多公里,全都是幾乎全是荒原的情景,維克托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而且俄羅斯的道路也讓維克托大開眼界,因為土地在冬天的時候會被凍住,在春夏的時候再化開。當土地凍住的時候,土地中的水會結冰膨脹,讓原本被壓結實了的土地重新變松,然后一旦冰化了之后,道路就變成了泥潭。這使得俄羅斯的道路非常難以維護,極為容易損壞。
維克托走上這條路的時候正是這條道路一年中還算好走的時候——初夏。這時候,冬天的冰雪融水已經干了,道路不再像春天那樣完全是大泥坑了。不過道路在春天的化凍中變得崎嶇不平,這也使得馬車的速度慢了很多。而且這樣的道路也格外的容易損壞懸掛甚至是車輪。在路上停下來修馬車,幾乎也成了家常便飯。
維克托一邊走,一邊在心中盤算,最后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那就是,任何一個歐洲國家,在如今的狀況下,如果要入侵俄羅斯,很容易就會被這該死的道路以及由此而來的要命的后勤壓垮。
“尤其是我們法國的軍隊。這些年法國軍隊變得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更強大了,但是另一方面,法國軍隊也比以前任何時候更依賴于后勤了。”維克托這樣想著,在愛爾蘭擔任了一段時間的軍事顧問之后,他能清楚的意識到這個問題。
“更何況,廣闊的土地,復雜的地形,這真是進行游擊戰的理想環境,在這里就是丟一百萬軍隊進來,也就只像是往一個大池塘里面灑了一小包胡椒粉而已。除了浪費好東西之外,什么作用都沒有。
而俄羅斯人,的確,他們保守、他們落后,但是他們有獨特的文化,而且,和很多國家不一樣,我接觸到的所有的俄國人,都有一顆成為大國的心。再加上他們的環境是這樣的惡劣,這使得他們的性格也相對堅韌——他們天然就適合打游擊戰,甚至比愛爾蘭人更適合干這個。”
這樣想著,馬車突然又是猛地一顛簸,然后,維克托便再次聽了車夫馬克洛夫的怒吼“該死的,又壞了!”
而在另一邊,奧運圣火已經傳入了羅馬,無所事事的羅馬市民們將意大利人愛看熱鬧的天性表現得淋漓盡致。幾乎所有的市民都涌上了街頭,弄得整個城市就像在開狂歡節一樣。
要說,那些意大利人還真的將火炬的傳遞當成了狂歡節。四面八方,一群群戴著面具的人涌了過來,有從門里跑出來的,有離開窗口奔下來的。從每一條街道,每一個角落,都有馬車擁過來。馬車上坐滿了白衣白褲白面具的小丑,身穿花衣手持木刀的滑稽角色,戴半邊面具的男男女女,他們裝扮成侯爵夫人,勒司斐人,騎士和農民的樣子。大家都一起尖聲喊叫著,互相有裝著面粉的紙包或是蛋殼相互投擲。還有人將西紅柿的汁液灑在身上,冒充血液,來扮演僵尸什么的。如果波莉娜在這里,看到這一切,她一定會高興壞了的。
不過教士們看到這一切,卻并不是那么開心。尤其是當他們看到有一輛花車上面居然出現了這么幾個家伙之后。
萊昂納多主教當時剛剛撫慰了一位無依無靠的少女,然后以一種賢者的姿態,離開了他慈悲地給那個在年齡上可能能夠當他的孫女的少女的住宅,上了馬車,前往自己的教堂,準備要給一些神學院的學生講解如何讓自己更貼近天主。但是馬車一出小巷,就遇到了狂歡的人群,然后就順勢被卷進了狂歡之中。然后他就在一輛花車上看到了這么一幕。
一個人戴著一頂紙糊的教士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