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可是死對頭,革命之后,卻被一起送進來了先賢祠,還靠的這么近,如果死而有知,只怕天天都在吵架了。
正是有了這些思想,此后才有了圍繞著這些思想組織起來的各種俱樂部,其中也包括雅各賓俱樂部。沒有這些思想,第一個發生革命的就未必是法國。所以,呂西安啊,你知道你的工作包括什么了嗎?”
“我想,應該是比拿破侖前面提到的‘我們的工會’更形而上一點的東西。嗯,‘我們的工會’是在組織上的雜草,我呢,我要負責更加高級的東西——精神上的雜草。”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拿破侖搖著手指頭道,“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么樣的?”呂西安有點不太高興。
“你要種植的不是雜草,而是各種各樣的大毒草!”拿破侖回答道。
呂西安聽了便習慣性地想要反駁,但是想想,好像拿破侖說得還真有那么一點道理,于是便閉了嘴。
“我們要宣傳那些能有利于我們的統治的理論。比如說,我們要強調自由,并強調經濟自由是一切自由的基礎。而在我們已經占據了如此優勢的情況下,任何自由,都是對我們單方面有利的。
其次我們要宣傳‘自由的生活方式’,要讓那些工人貴族向往這樣的生活方式。這種生活方式應該讓那些工人貴族——嗯,我們可以給他們取個名字,就叫中產階級好了——讓他們覺得自己努力一把,跳一跳就可以摸得到,或者就可以讓他們的孩子摸得到。讓他們為這樣的‘自由的生活方式’而癡迷。那么他們就會成為我們的堅定的支持者,哪怕我們實際上在剝削他們。
我們還要宣傳各種娛樂。各種可以消耗人的精力的娛樂。很多時候,虛假的娛樂就可以消磨人的精力,讓他們沉醉在幻象中,沉浸在虛假的幸福中,不至于惹什么亂子。
嗯,我們可以給他們量身打造這樣的一些東西。
首先是發泄性娛樂,開放色情產業、熱鬧選戰造勢、無休止的口水戰以及各種藥物的濫用。其次是另一種是滿足性娛樂,報導無聊小事,比如可愛動物,明星丑聞什么的,再加上各種節日的各種商品優惠活動,以及大眾化的娛樂,比如各種劇場,各種比賽。讓他們在這個過程中消耗掉過多的精力,不去想那些不應該想的問題。
另外,最容易出現階級意識的,還是那些普通工人,我們要強化他們的外國人屬性,一旦他們有什么不符合我們的意思的舉動,我們就把矛盾往民族矛盾上面引導。說都是那些外國人帶壞了我們的工人。”
把階級矛盾偽裝成民族矛盾,甚至是種族矛盾,這也是后世常用的手段了。后世的燈塔國最擅長的就是這樣的一套。而在此時的法國,也是天然的有著實行這一套的條件的。大量的自耕農階層的存在,就相當于后世的燈塔國的那些紅脖子。而那些德意志人什么的,就正好可以相當于后世燈塔國的那些拉丁人之類。所以約瑟夫覺得雖然暫時還用不上這樣的招數,但是提前準備著也是好的。
“此外還有經濟學的理論,一定要抓緊,要讓人民相信,我們這些資本家和他們不是雇傭關系,而是合作關系。我們要給底層留出一定的上升通道,雖然不需要太多,但是一定要有,而起我們要盡可能的宣傳這樣的例子,鼓勵其他人想這些幸運兒學習,讓他們將所有的力量都用到這些方面,都用到為了這些通道而相互競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