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部的工作效率不算特別高,尤其是在處理那些被他們壟斷了,公安部插不進手的事情方面,他們就像一切的官僚機構(gòu)一樣,總是能拖就拖。能拖到下午完成,絕不在上午解決;能拖到明天再干,絕不在今天動手。
要說針對美國的輿論宣傳,本來是公安部根本就插不進手的地方,所以雖然呂西安那里的原則已經(jīng)定好了,但是距離工作真正地全面展開卻還相當(dāng)?shù)倪h,直到有一天,呂西安得到了一份報告為止。
這是一份保密級別非常高,整個的真理部,甚至于整個法蘭西,除了呂西安之外,就沒幾個人有資格看的報告。甚至包括拿破侖,包括約瑟夫,都看不到這份報告,甚至于都不知道這份報告的存在。整個法國,保密程度這樣高的報告據(jù)說只有兩份,一份在真理部,一份在公安部。
真理部的這份報告的標(biāo)題是《公安部近期行動的研究和判斷》。我們有理由相信,公安部那邊的那份報告的標(biāo)題多半是《真理部近期行動的研究和判斷》。一般來說,職能有交叉的部門之間的敵對總是非常嚴(yán)重的。甚至于,其他的一切敵人都要排到第二位。就像海軍馬鹿和陸軍馬鹿,又或者像軍統(tǒng)局和中統(tǒng)局。
“彼得森,打個電話,馬上把蓋亭、維克托、貝克朗都叫來。讓他們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馬上到這里來見我,立刻,馬上,要快得像閃電一樣!”
雖然呂西安要求這幾個家伙立刻趕來,但是路上還是要花不少時間的。再加上現(xiàn)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時間,(呂西安習(xí)慣于從下午,甚至傍晚才開始工作)所以幾個人足足花了一個小時,才趕到呂西安這里。不過這也有好處,那就是呂西安已經(jīng)基本上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
“你們看看這個。”等幾個人都坐下了,呂西安便從文件夾中抽出一張紙,讓大家看。
大家便都一個一個傳閱了這張紙。呂西安等大家都看完了,又將這張紙放回到文件袋中,然后道“大家都看完了,有什么想法?”
負(fù)責(zé)北美的情報工作的貝克朗立刻道“他們這是在搶我們的飯碗呀!按照分工,文化方面的事情,是歸我們負(fù)責(zé)的,他們跑進來胡鬧,會破壞我們的計劃的。”
“他們肯定會說宗教方面的事情他們也是有權(quán)限的。他們肯定會這樣說的。”蓋亭說。
“公安部的這些家伙真是太不要臉了,只要能不要臉,他們就一定會不要臉。”維克托說,“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大家便一起痛罵公安部都是混蛋,富歇就是個臭不要臉的變色龍。
呂西安坐在一邊,看著大家唾沫橫飛地罵公安部。等大家罵了一陣子了,他才開口道“你們大家從今天下午罵到明天天亮,能罵死富歇嗎?”
于是大家便都住了口。
“好了,現(xiàn)在我們來商量一下對策了。”呂西安說。
剛才的那張紙上,寫著他們的人注意到公安部的家伙,通過牧師培訓(xùn)之類的手段,往北美派了一大堆的間諜。甚至于,他們可能已經(jīng)了解到了真理部下一步的打算——這不奇怪,因為就像真理部把公安部當(dāng)做第一敵人一樣,公安部也一直將真理部當(dāng)做最大的敵人。據(jù)說,如果真理部有誰能弄到小皮特(英國首相)抽屜里的秘密文件,那就肯定能獲得呂西安部長的表揚;但是要是有誰能弄到富歇的抽屜里面的秘密文件,那一定會成為呂西安部長最為倚重的心腹的。當(dāng)然,在富歇部長那邊,也是如此。
維克托想了想,開口道“公安部的家伙們已經(jīng)動起來了。我們要進行的事情是陽謀,不可能瞞得過富歇部長——那只老狐貍實在是太狡猾了。所以,部長閣下,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雙管齊下。
一方面,部長閣下應(yīng)該去找第一執(zhí)政,將我們的計劃和第一執(zhí)政細細地講一下,進一步爭取他的支持;另一方面,我們的動作也要加速。第一執(zhí)政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