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要知道,這出戲劇半個月之后就要上演了。”
阿芒沒想到的是,四天之后,約瑟夫突然帶著呂西安找到了他。
“阿芒,你看看這個。”約瑟夫直接將一張紙遞給了阿芒。
阿芒接過紙,低下頭,看了起來。接著他便開始用鼻子哼著紙上的旋律,最后他猛地抬起頭來,一把抓住約瑟夫的袖子“約瑟夫,這,這太出色了!這是哪里來的?”
“曲子是呂西安寫的。”約瑟夫說,同時瞟了呂西安一眼,“歌詞是我寫的。阿芒,你覺得怎么樣?”
“怎么樣?這太好了!好得簡直就像是我夢中的一樣。不,應該說,就是在夢中,我也沒聽到過這樣的歌曲,要不然,我一定記得的。”阿芒高興得都快忍不住要直接跳起舞來了。
“阿芒,你覺得這首歌能用?”約瑟夫問道。
“當然,當然能。沒有比這更好的了。”阿芒眉飛色舞地回答道。
“不過阿芒,如果你要用這首歌的話,我有一個要求。”約瑟夫說。
“說吧,我的朋友。你現在就是讓我在大街上裸奔,或者是奉上我那貞潔的屁股我都答應你!”阿芒哈哈的笑著回答道。
“少胡說,把孩子都帶壞了!”約瑟夫道。
“好吧,我的朋友,說說你的要求吧。”
“在沒有得到我的同意之前,不要告訴其他任何人,這首歌的作詞者是我,而作曲者是呂西安。”約瑟夫道。
對約瑟夫的這個要求,阿芒倒是能夠理解。他不在乎被抓進巴士底去,但這并不意味著約瑟夫也不在乎。他被抓進巴士底去了,只是他自己的事情,但約瑟夫還養著兩個未成年的弟弟呢,他要是進了巴士底,那他的弟弟怎么辦?況且他也知道,至少是他自己是這么覺得的,那就是約瑟夫的人生目標主要在科學方面,他不希望其他方面的事情過多的干擾自己的研究。至于呂西安,他很有天賦,但畢竟這時候他還是個不滿十五歲的孩子,這樣的可能進巴士底獄的事情,自然不能把他牽扯進來。
“沒問題。我以我的人格向你保證,如果沒有得到你的同意,哪怕在末日審判的時候,我都不會說。”阿芒非常認真地道。
“我的朋友,沒必要這樣嚴肅。”約瑟夫笑道,“我只是想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我知道。”阿芒道,“我不怕進巴士底,但是我并不愿意在巴士底見到任何一位朋友。”
阿芒并沒有立刻便將這首歌拿去讓劇團排練,因為如果這樣做,即使他不說作者是誰,人家也可能會根據他剛剛見過了約瑟夫和呂西安,立刻就有了新歌,從而猜到這首歌可能的作者。要說阿芒其實也是個細心的人。
直到兩天之后,阿芒才拿出那首歌,讓劇團試著用用,這一次的效果據說非常好,但阿芒依舊不滿足。據說他覺得,如今有些臺詞,似乎稱不上這首歌,很多地方還需要修改。而演員們,針對舞臺和表演,也提出了很多意見。于是阿芒便又忙碌了起來。
又過了一個星期,阿芒再次來邀請約瑟夫和呂西安去參觀他的戲劇的彩排。不過這次,約瑟夫有事情正好要出差去了,便只有呂西安和阿芒一起去看了這趟彩排。幾天之后,等約瑟夫回到巴黎,阿芒那邊的演練已經基本完成了。至少,按照呂西安的看法,這出戲劇“已經不比莫里哀的那些作品更差了。”
但是阿芒似乎還是不滿足,他如今整天的呆在劇場里,反復地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徘徊猶豫,顴骨都高了一大截。約瑟夫知道這家伙鉆了牛角尖,心態上出問題了。如果讓他繼續這樣下去,弄得不好,弄出在演出成功后重病,甚至是“蒙主召喚”,啊,不對,考慮到他的作品中的那些隱含著的對基督教的諷刺,他怎么會“蒙主召喚”呢?肯定是“遭遇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