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乎與此同時,在不遠的凡爾賽宮中,國王路易十六也在和他的王后談論著相似的話題。
“陛下,您知道已經有人在公開的鼓吹造反了嗎?”他的王后瑪麗·安托瓦內特瞪大了漂亮的大眼睛,盯著自己的丈夫問道。
“在羅亞爾宮,哪一天沒有人鼓吹造反?”路易十六不以為然的回答道。
瑪麗王后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然后道“拉瓦錫先生的侄兒,居然也成了叛匪!他在羅亞爾宮,上演了一出煽動造反的戲劇,宣傳造反!尤其是那里面的那首歌,不僅僅是宣傳造反,甚至是在褻瀆神靈——你難道一點都不想管嗎?”
“你讓我怎么管?下令禁止演出,讓人把他們都抓起來?”路易十六反問道,“如今整個的巴黎都亂成一團,到處都是流言,如果我們這樣做,很容易引發一場真正的暴亂的。”
“現在的局面難道還不是一場真正的暴亂嗎?”瑪麗王后毫不動搖的問道。
“至少他們還沒有拿著武器來向著凡爾賽進攻。”路易十六回答道。
“你是國王,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瑪麗王后被自己丈夫的軟弱的回答激怒了。
“王后,我們要面對現實。”路易十六低下了頭,似乎也有點為自己的處境而羞愧,“巴黎的警察體系基本上已經癱瘓了,而且因為財政問題,軍隊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拿到軍餉了。他們同樣對王國非常不滿,因而,他們也變得不太可靠了。而且,一直以來,巴黎附近的軍隊一直受到那些反對我們的家伙們的滲透,如今我們不能指望他們。真的有什么事情,他們的槍口到底會對著誰還真難說。倒是外省的軍隊還稍微可靠點。我們如今拿什么鎮壓這些叛匪?”
“那雇傭軍呢?那些瑞士人,那些德意志人呢?他們拿了我們的錢,難道不干活嗎?而且不是還有外省的,更可靠的軍隊嗎?”
“雇傭軍,以及可靠一些的軍隊還沒有完全到位。如今他們只能用于保護我們,并不足以平定局面。”
“那他們還需要多久才能完全到位?”
“這很難說,因為這第一需要錢,第二,我們的動作也不能太快,要不然就是在催促他們造反了。他們真的動起手來了,我們現有的力量是頂不住的。”路易十六頗為遲疑的說。
“這么說,我們現在留在巴黎,反倒是要變成人質了?”王后又問道。
“還不至于此,但是我們在這邊的力量并不占上風。”路易十六嘆了口氣說。
“那我們還留在這里干什么?我們為什么不去我們的力量占上風的地方?我們到外省去,在那里,我們的力量占優勢。我們為什么要呆在這里?”
“因為我們一旦離開,就意味著肯定會爆發一場內戰。”路易十六頗為為難地說,“即使最后獲勝的是我們,我們的國家也已經被內戰摧毀了。所以,為了避免內戰,至少是避免毀滅性的內戰,我們現在必須呆在凡爾賽。”
“可是,我們呆在凡爾賽,究竟能干什么呢?”瑪麗王后問道。
“先穩住他們,然后再慢慢將我們的力量調過來。”路易十六說,“我們要麻痹他們,不能讓他們立刻就絕望。直到我們的力量集中起來,形成優勢。”
“也許……”王后說,“也許,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和我的家人聯系一下。”
“現在還沒有到這樣的地步,暫時還用不著。”路易十六說,“甚至,你和你的家人的正常的通信都要注意,不要增加,也不要減少。”
“這太荒唐了!”王后道,“難道還有人要檢查我們的信件了?”
“我并不是說這個。但是從凡爾賽出去的信使都會被有心人注意。然后,就可能會有謠言產生。”路易十六皺著眉頭說。
“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