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好給那個廚師讓出工作的空間。
那個廚師一把抓住德·洛內的頭發,狠狠地將他拉倒在地上。
“你不能這樣,我是貴族,我……”德·洛內大喊道。但是他的聲音立刻就停了下來,因為那個廚師一腳就踩在了他的胸口,踩得他無法呼吸。
“救……”
“殺死這個壞東西!”
“殺了他!”
周圍的人一片怒吼。
那個廚師一只手抓住德·洛內的頭發,一只手舉起了廚刀……
顯然,這個廚師的刀工不錯,雖然拿著的只是一把小刀,但是他還是很快就割下了德·洛內的腦袋。一個拿著長矛的民兵走過來道“把他的腦袋插在長矛上,讓大家看看暴君的走狗的下場!”
大家聽了遍一起叫好。這個民兵便將德·洛內的腦袋插在自己的長矛上,將它高高的舉起來……
“讓我們在巴黎城里多轉兩圈,讓大家看看暴君的走狗的下場!”人們都高喊道。
“還有這些家伙,一樣是暴君的走狗,也不能放過他們!”有人又指著其他的俘虜喊道。
在原本的歷史上,巴士底獄被攻克后,除了典獄長德·洛內被殺之外,其他投降的守軍并沒有被殺。但是這一次,因為那個弄巧成拙的爆破,民兵們的傷亡比歷史上大得多,僅僅在大爆炸中死亡的人就超過了三百人,而在原本的歷史上,死傷的民兵只有一百多。
更大的傷亡帶來了更多的恐懼,也帶來了更多的憤怒和狂暴。于是又有數十名被俘的士兵被殺死,其中大多數都是作為雇傭兵的瑞士人。因為大家都相信,他們來到巴黎,就是為了屠殺和劫掠巴黎人民的。
這些瑞士人的腦袋也被當場砍了下來,插在了長矛上。
前炮兵少尉,如今的國民自衛軍炮兵連長于蘭少尉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既不參與,也不阻止。
“還有一個家伙也該死!”又有人大喊道。
“誰?”人們問道。
“弗勒塞爾!他給我們假消息,他說巴士底有大量的火藥。然而巴士底的火藥居然這么少!他一定是國王的走狗,他把我們吸引到巴士底去,一定是有什么陰謀!”有人喊道。
“那我們就去殺了他!”更多的人喊道。
“他上次還告訴我們說黎塞留街那邊有大量的武器,結果那里也是什么都沒有。他一定有問題!”
“殺了他,殺了他!”
弗勒塞爾是巴黎的市長。貴族出身,有人說他和阿圖瓦伯爵(路易十六的弟弟,極端的保守派之一)關系密切。當然,這傳言并沒有根據。只是在這個時候,大家都傾向于相信這個傳言。
于蘭少尉他們繼續在一旁冷眼旁觀。反正弗勒塞爾不是拉法耶特侯爵的朋友,這樣的一個人控制著巴黎市政廳,未見得是什么好事情——至少對于正準備整合巴黎的力量的拉法耶特侯爵來說就是這樣。
……
“這些人在干什么?”呂西安驚愕的望著街壘外高舉著長矛游行的那些民兵。在他們手中的長矛上都穿著一個個的人頭。
“他們在用恐怖發泄自己的恐懼。”約瑟夫一手捂著路易的眼睛,不讓他看那些可怕的東西,一邊對呂西安說。
“用恐怖來發泄自己的恐懼?”呂西安不明白約瑟夫的意思。
“呂西安,你想一想。最近的那些可怕的流言,最可能是從哪里來的?他們真的是從那些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的無套褲漢那里傳出來的嗎?”約瑟夫沒有回答,反倒是這樣問道。
“這怎么可能?”呂西安搖了搖頭,“那些流言活靈活現的,涉及到的很多東西,根本就不是那些無套褲漢能知道的。有很多甚至只能是對各種內幕非常熟悉的人才能編造出來